此時他已經雙眼通紅,表情猙獰,青筋暴起,在地上瘋狂掙紮,全身每一絲力氣都用上,卻仍被踩在腳下。他隻能無力的嘶喊:
“啊啊啊,無憂啊!”
他此刻多麼希望自己早些就被獸人殺害,這樣自己的孩子就不用為了救自己陷入險境。心中的痛苦擊碎了,這個幾十年如一日,要強男人的防線,他淚如雨下,讓自己感到驕傲的孩子竟要因他而死。他的精神崩潰了,他不再掙紮,隻能在心中不停祈禱,希望每天供奉的神明能降下神跡救下自己的孩子。為此他願意奉獻一切,這是他此生信仰最純正的時刻,但他生怕自己還不夠虔誠,他顫抖著口中不斷念叨著什麼。
此時,紅甲獸人對著地上已經沒有抵抗力的夏無憂再次砸下一錘,結結實實的落在其最後一條還能動彈的手臂上。就這樣夏無憂四肢皆斷,像是一灘爛泥般癱在地上,動彈不得,可他並未喊叫,這樣除了加重父母的擔憂,已經毫無意義。
白牙見此,狂笑起來,他的笑聲刺耳,像是一把刀插在三人胸口。他朝旁邊鎧甲獸人使了使眼色,後者心領神會,取出一條形似蜈蚣,腳足鋒利的鐵器扔給紅甲獸人。
紅甲獸人一把接住,將其放在夏無憂背部,不費吹灰之力就將鋒利的鐵足刺其脊背之中。夏無憂痛的臉色發白,卻是也一聲不吭。他知道自己死局已定,隻能用最後柔情的目光看向父母。兩人好像也感應到了目光,被掐拽著暈厥的夏母緩緩睜開眼睛,夏父也停下了念叨,看向對方,兩人看向夏無憂,眼角流著淚水,勉強擠出一個微笑。
此時,仿佛隻有三人在場,他們眼中含著不舍的熱淚,此生短暫卻有道不完的遺憾,也有數不儘的愛,他們共同渡過的每一刻幸福都無可替代,他們多希望能再多一點時間好好陪在對方身旁訴說還未表達的愛,不過已到分離的時候,他們清楚這將是留給彼此最後的一抹笑。心中的痛苦也在此時片刻平靜了下來。
隨著夏母用儘全力溫柔的說出:
“一路走好,無憂。”
白牙手拿大劍從背後貫穿其胸膛,夏母口鼻噴血,徹底失去生機,隨後拔出大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