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明明猶豫了一下,然後連她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反正就是稀裡糊塗的把這隻鳥給買了下來。那個賣鳥的阿爺見她出手如此大方,還特彆熱情的想要把一旁的長尾金雀一塊賣給她。
不過武明明堅定拒絕了。
可能這個小娘子隻喜歡醜鳥而不喜歡漂亮的小鳥,賣鳥阿爺心中如此想到。
無緣無故,莫名其妙,鬼使神差。
反正就是腦袋一熱中,武明明就把這隻小醜鳥拎回家了。
“你是要把這隻醜東西送給小公主嗎?”楊氏看見女兒拎回來的東西,臉上立刻就露出了強烈的不讚同之色,她說“這長的也太寒磣了。”
武明明:“不是,您誤會了。不是給小公主的,是……是我自己買回來玩的。”
“這孩子,沒事……買鳥玩兒。”楊氏上下看了自家小閨女兩眼,而後也不知想到了什麼。突地,臉色一黯,連聲音也變得柔和了三度,她拉過武明明的雙手,半晌後,方才斟酌說道:“好孩子,你要是覺得寂寞了,倒也不是不可以找個【伴兒】”
伴兒?
武明明眨了眨眼睛,一時有點沒反應過來。
然而,那邊的楊氏卻理所當然的繼續說道:“順兒有一子一女,媚娘雖然早年坎坷了些,可如今也是兒女雙全,唯有你,始終都是孤零零的一個人,要丈夫沒丈夫,要孩子沒孩子,這怎麼能行呢?”
此時此刻,武明明終於反應過來,母親所說的伴兒是什麼意思了。
感情是要自己出去找野男人啊!
這把她當什麼人了。
武明明一下子就生氣了而她生氣的表現方式就是眉頭緊皺,臉掛寒霜:“誰說我沒有丈夫的,王靜貞可還沒死呢!”
“三年都不出現的男人,死了跟沒死有什麼區彆。”楊氏說:“明兒,你如今已是皇上親封的郡主,即便再嫁也是輕而易舉之事,你大好年華,何必空耗,要為娘說,不如斷了與王靜貞的孽緣,再覓高門佳婿為好。”
“孽緣?”武明明冷冷一笑,而後對著母親毫不客氣地說道:“您老是不是忘了,當初咱們被武元慶那王八蛋,百般羞辱身無分文的從府中趕出來時,是這段孽緣拯救了我,也拯救了你。要不是王靜貞,咱娘兩個都得流落街頭,活活餓死,如今倒好,稍稍有所發跡就忘了救命之恩,夫妻之義了?還鼓動我去找野男人,你怎麼好意思說出口的!”
楊氏聞言心中也知理虧,臉上立刻就露出了顫顫之色,隻車軲轆似地說著一些:娘還不是為你好,若是不願就算了,等等一係列沒有用的廢話。
“就算有一天,我真的和王靜貞真斷了,那也是光明正大,手續齊全的斷。”武明明說:“所以阿娘你心裡琢磨的那些念頭,趁早給我打消!!”
“知道了知道了,我就是隨口說說而已,至於發這樣大的火嘛。”楊氏捂著腦袋,開始裝起了頭疼。身邊負責伺候的丫頭,倒也極有眼色,一邊叫著老夫人您沒事吧,一邊火速把人扶了下去。
武明明拎著鳥籠,氣鼓鼓的在原地站了好一會,最後方才狠狠的跺了下腳,罵了聲:“都怨就你。””
武明明很很氣,於是作為報複,她拔光了這隻醜鳥的尾巴毛。
於是本來就醜的它就更加沒法看了。
“我想你了。”
醜鳥睜著一雙無辜的豆豆眼,再次對她如此說道,而此時此刻,武明明也總是反應過來,自己為啥為會被隻破玩意給“迷惑”住了。
原來是聲音啊!
這個醜東西的聲音和王靜貞極像,有點低沉,有地沙啞,還有點漫不經心的懶洋洋。
武明明上上下下,前前後後,左左右右的打量著它。然後,她露出一臉嚴肅的表情,乾了一件特彆傻//逼的事情。
“阿貞,阿貞。”武明明湊到鳥籠旁,她說:“你快快顯形啊!”
鳥:“&…&”。
一分鐘過去了。
五分鐘過去了。
十分鐘過去了。
武明明苦笑一聲,喃喃自語:“我可真是瘋了!”
小醜鳥最終被取名為“小灰”,武明明給它換了一個超級大的籠子,然後掛在了自己房間的窗戶底下。而漸漸的作為主人的她也發現了一個問題,那就是這隻醜鳥它好像隻會說一句話,真的就是那麼一句,多半個字都沒有。
看來不僅長得醜,腦子也不太好使呢!
武明明歎了一口氣,覺得自己好像做了冤大頭。
日子就這樣一天天的過去,這一日,她正盤腿坐在拔步床上看請帖。
很厚的一遝哦。
有邀她去賞花的,有邀她去看蹴鞠,看馬球比賽的,還有邀她去參加詩會的。
這個肯定PASS
相比來說,武明明更加中意英國公李家,因為他們家舉行的是:相撲比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