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著就是熬煮,眼看是要吃午食的時間了,許三七乾脆把飯一起蒸上。
為了不糊鍋,果醬要一麵煮一麵用勺子按壓,其間少量多次加糖,許三七有點擔心,昨日她去買糖,鋪子裡的糖粉不是白砂糖,都是大塊的黃糖敲碎了賣的。
不過應該也能熬的出來,野葡萄的酸味很重,不一會兒果酸味就溢了滿屋,小棗捏著鼻子跑出去了,許三七把窗開到最大,才覺得好些。
加了兩三次糖後,罐子裡的果醬變得粘稠了些,甜味也熬出來了,許三七用筷子沾了些嘗了嘗。
“小棗,來嘗嘗。”
小棗聞見甜味兒在門口扒著等了很久了,好不容易罐子裡的東西熬好,不等她阿姐喊完,就一溜煙地跑進來了。
許三七換了隻筷子,遞到妹妹嘴邊,問:“酸不酸?”
她怕小孩子吃多了會牙疼,沒敢多放糖,做果醬原本是要放很多糖的。
“阿姐,不酸。”這一點兒都不夠她嘗的,小棗還想再吃一筷子,被許三七無情的拒絕了。
“不能多吃,會壞牙,阿姐一會兒吃完飯去糧鋪買些白麵,回來做饅頭片,咱沾著吃。”
說話間飯已經蒸好了,沒有空餘的罐子,許三七隻好先用碗把飯盛出來。
這兩日兔肉吃的多,隻不過光靠她和小棗兩個人吃還是太慢了,到底也不能放太長時間,等會兒她準備拿鹽醃起來。
炒了一個嫩白菜,又拌了一碗涼拌番柿子,許三七又切了一根胡蘿卜,兔肉煉出油,下胡蘿卜片兒,蘿卜炒的發軟就可以盛出來了。
白菜蓋在糙米飯上,軟軟的胡蘿卜用筷子一壓拌進飯裡,香得很,許三七吃得都有些出汗了。
這秋老虎的天兒,人不洗澡都難受,但她定的浴盆還沒打好,夜裡隻能用盆接了燒的熱水擦上好幾遍。
吃完飯,罐子裡的果醬已經熬好了,許三七拿勺子舀了一點出來,滴在冷水裡,成小團了就是差不多了。
滿滿一罐子的野葡萄熬出來連半罐子的果醬都沒有,沒有其它容器可以盛了,許三七暫時用麻布封了罐,心想下次去趕集還得多買幾個罐子回來。
“阿姐,阿姐!”小棗突然再院外叫她。
“怎麼了怎麼了?”許三七把裝果醬的罐子放在櫃子頂上急忙出了屋子。
小棗站在院門邊,指著門道:“剛才有人。”
許三七聞言上前檢查了一下,發現門還是拴上的,也沒有鬆動的痕跡,靠在門上聽了一會兒也沒什麼動靜。
“你先進屋。”許三七把妹妹帶進屋,深吸了一口氣舉了把菜刀在手上,刀還是新的沒用幾次。
許三七把門栓抬起來,開了一小道門縫往外頭瞧,得虧這是青天白日,不然借她幾個膽子她也不敢出來查看。
門外什麼都沒有,她左右看了看發現遠處的巷子口也沒人經過,許三七舉著刀的手垂下來,鬆了一口氣。
小棗正從屋裡扒著窗戶往外看,小臉皺巴巴的看上去也有些緊張。
許三七關好門,招招手讓妹妹過來。
“小棗做的很對,以後這種情況也要先和阿姐說,知道麼?”
海城因為有護城官,百姓的日子還算是安定,小偷小摸的事兒也不常有,但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