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度拿起那幅漂亮的仕女圖，冷應雙忍不住摸了又摸，卻還是搖搖頭，不過這次說話語氣稍微好了些。
“實話跟你說吧，雖然這些圖案是挺漂亮，但在這兒你賣不出去。”
話是這麼說，手裡拿著的布卻沒放下。
顧秀環視了一圈店內的東西，大概有了猜測。
“是因為在舊城區嗎？”
“不錯，但就算在新城區，除非你做出一個係列來，否則也不好賣。不過——”
眼珠子轉了轉，冷應雙忍不住從桌子底下掏出個娃娃。
“其實你賣花樣完全是費力不討好，沒錢的對你這東西沒興趣。有錢的，現在都是直接在光腦上買，你乾這行不如……”
“不如什麼？”
“不如賣成品”
“成品？”
顧秀疑惑地看了對方手裡的東西一眼，沒太明白對方的意思。
冷應雙卻是突的有了興趣，雙眼發亮，把人拉進店裡坐下，親親熱熱的笑著同她說話。
“你既然會縫花樣，那這成品，你會不會做？”
“自然會”
“那娃娃頭上的裝飾，還有衣服，鞋子這些都能做出來？”
“能”
“那這花樣……你知道的多不多？”
說到這兒，女人笑得越發和善。
顧秀想了想，卻是簡單介紹了幾句。
“發髻我自信會十幾種常用樣式，衣裙上至達官貴人，下至平民百姓，無論是裁剪還是花樣，也都有所了解。至於這些配飾，我可以繪出圖樣，請人打造也不是問題。”
“……嗬嗬，這從前還真沒看出來，秀秀你還挺有文化，叔叔阿姨教的好啊，教得好。”
要臉的女人不想說自己有聽沒懂，不過看這侃侃而談的樣子，還真像是有兩把刷子。
想到最近的賬麵，冷應雙把娃娃遞了出去。
“妹子，你看看這個？”
接過娃娃，顧秀仔細摸了摸。
觸感細膩，有些像是瓷器，但又沒那麼硬，甚至還帶有微微的熱度。仔細看五官，雖然都是繪製的，但畫的十分漂亮。一頭披散的長發也很順滑，好像是真發一般。
顧秀還真沒見過這種玩具娃娃，不過原身倒挺喜歡的，聽說還挺貴，不過也早就都賣掉了。
“很漂亮，怎麼了？”
“不錯吧，這是我朋友自己捏的。不光是好看，裡麵植入了仿真人芯片，會唱歌，會跳舞，還會陪你聊天。”
說著，冷應雙戳了戳小娃娃。
“OP3號，我美嗎？”
“應雙姐姐，你最漂亮啦，op3號最喜歡你啦。”
娃娃的體內傳出撒嬌般的擬人聲，可以活動的眼珠都靈活的轉了轉。
捧著娃娃的顧秀強忍住內心的害怕，努力勾唇笑了笑。
“真……可愛，你們真厲害。”
“這沒什麼，市麵上大多數娃娃都可以，聽說更高級的還有植入醫療係統，跟隨係統啥的，不過那東西我們是做不起了。”
說到這兒，冷應雙看了看顧秀，笑道。
“妹子也是聰明人，想必也猜到了姐姐的意思。”
“要是真心想賺錢的話，做娃娃這一行可是暴利。現在這個市場已經飽和了，就缺你這種新的血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