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徒子?”
疑惑地聽著這個稱呼,衛文遠不太懂是什麼意思。不過從顧秀的表現也大概猜得出來,看她掙紮得厲害,也沒敢再緊摟著不放,隻輕輕地把人擱在沙發上。
可惜,被安放在沙發上的人見他這幅臉不紅心不跳的模樣更加羞惱,難得動作迅速地站起身來,推著男人就往門外走。
“你出去,你,你不要臉!”
邊推邊罵,最後女人甚至難得說了臟話。
隻可惜在聽慣了媽了個巴子的人眼裡,她這幅模樣隻讓他覺得可愛。
眼見顧秀當真惱羞成怒,衛文遠搖著頭邊笑邊順著她的力道往門邊走,最後還不忘說道。
“早點休息,明天——”
“你出去!”
不給男人把話說完的機會,顧秀嘭的一聲關上門。
看不見那人,女人羞紅的臉上這也才終於少了幾分熱度,胸腔裡狂跳的心也終於不再鬨騰著想要蹦出來。
原本在她的幻想中,兩人互訴情誼後本該是秉燭夜談相敬如賓的場景,結果卻直接被男人用一個吻打斷,想到這人摟著自己還……摸了摸發麻的嘴角,顧秀隻覺得腦子裡也是一團亂麻,手心裡都滿滿是汗。
拽緊了自己的衣袖,正在惱恨中的人幾乎忘了是自己主動告白的事情,隻憤憤地捶了捶門,正心情起伏時,光腦上卻是突的彈出一條新消息。
‘衛文遠:明早八點出發。’
發完,看著麵前緊閉的門男人笑著搖搖頭,沒再多說,轉頭看了眼旁邊顧安已經關燈的臥室後,便也直接回了自己的臥室。
和顧家原本在地球新城區的房子不同,衛家每個房間的大門都有密保權限設置。其中衛文遠和衛仕臥室的權限尤其高,除了衛家人連原本的祁基都沒有資格不經允許擅自進入。
不過凡事總有例外
打開門,按下電源總開關,剛才還漆黑如夜的臥室立馬亮如白晝。
和顧秀布置得精致漂亮,連窗外望出去都是花房的臥室不同,衛文遠的臥室簡單到了極點,一眼望過去除了必需的幾張沙發和床以外就沒有其他的,就連角落裡的辦公區也都空空如也。
解開手上的袖扣,鬆了鬆領帶,進入自己熟悉空間的男人神色明顯放鬆。
雖然現在時間已經不早,明天又需要早起去軍部準備上艦,但男人偏偏還是不急著洗漱,反而不緊不慢地走向側麵的吧台慢悠悠地給自己倒了杯酒。
酒杯光滑透明,杯壁澄澈好似水晶,但如果仔細看,卻能看見在杯身上模糊映出了一個黑色的人影。
放下冰冷的酒瓶,男人拇指在黑影處輕柔地蹭了蹭,明明簡單的不能再簡單的動作,此時卻顯出幾分柔情來。
隻還不等他再看杯子一會兒,身後眼瞅著這個好機會的小人兒卻是毫不猶豫,拳頭一握,猛地就像男人腦後攻去。
“唔”
不是衛文遠被擊中的聲音,看著自己被握住的手腕,顧安冷哼一聲,腳下竄起就朝男人雙腿之間招呼。
感受著他比以往強勁得多的力度,以及這熟悉的攻擊招式,衛文遠一邊應對,一邊好笑地問道。
“學得這麼快?”
“哼,蕾姨體技可比你厲害多了!”
一擊不中的顧安也知道自己這次偷襲失敗,再打下去也隻是被人當小孩逗著玩,便沒再動作,隻把手拽回來不動了。
他不動,衛文遠自然也沒再動。
看著麵前好像比自己最開始見他時長高了一點的小家夥,衛文遠沒說話,隻笑著轉身又拿出一個相同的玻璃杯,另外接了杯橙紅的液體遞過去。
“酒?”
雙眼發光地看著手上的東西,顧安話裡的期待不用說也聽得出來。
隻可惜,對麵的男人卻是搖搖頭。
“那是什麼?”
撇撇嘴,小家夥語氣瞬間要多嫌棄有多嫌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