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清冷貌美男二的凶惡舔狗》全本免費閱讀 []
身體的傷痕已經恢複的差不多了,咒力也穩固下來,平清惠在暗影中移動。
原本是想通過“十影”去刺殺菅原憂太這個幕後謀士,再去偷襲安倍明傑,阻止這場可笑的鬨劇。
卻不料,菅原憂太的術士“複製”遠比平清惠想的複雜得多,本準備召喚魔虛羅將其解決。
天不作美,安倍明傑帶人趕來了。
平清惠的目的是保下滕哉戶,而不是自己當眾刺殺皇族應得事情達到極端,從而又被皇室做梗徹底無法翻盤。
隻不過,平清惠選著賭一把,用魔虛羅和領域,將菅原憂太和安倍明傑一起殺死。
他賭輸了。
雖將兩人打傷,但源源不斷包圍的人群,以及自身幾乎斃命的損傷,都無法讓平清惠進一步將兩人擊殺。
現在菅原憂太和安倍明傑還未讓人對他懸賞通緝,讓平氏副家主上位。
估計就是想先穩住局麵,讓收到平氏恩惠的貴族還保持在皇室那邊,另外就是設籠子引的眾人都成為皇室的傀儡後,再慢慢宰殺,抽乾價值。
若是平清惠也想其他貴族,類似藤原悠仁死後新上任的家主那樣,保持中立或者乾脆加入皇室,以平氏家無疑是可以存活到最後的人。
可平清惠向來是個任性的人,之前還未發動戰亂時,他就厭惡皇室,如今所有人都被設計,平清惠跟不可能屈服。
他知道滕哉戶要殺死類似高專的同學的想法。
他也嘗試理解滕哉戶,就像是莊周夢蝶般的感覺。
這是藤原悠仁跟他一同交換信息,推測出的答案。
平清惠能夠分析出,滕哉戶這麼強為什麼能夠聽服皇室,貴族們的差遣。
獵人殺熊時,都要精心觀察布局,何況滕哉戶要殺的都是他們這些權貴。
不僅僅是為了滕哉戶,也是為了平清惠自己。
這是自我的想法,他喜歡滕哉戶這個人,所以希望滕哉戶能夠生平清惠想讓滕哉戶活在這個時代。
平清惠想讓滕哉戶知道這個時代還是有可取之處,留在這裡。
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伏黑惠,也不知道死後能不能再見到滕哉戶。
所有,他想讓滕哉戶多陪陪自己,雖說這樣的想法實在小情小愛,但他平清惠就是這樣的人,隻在乎自己在乎的,其他一切都不想管。
在之前,平清惠嘗試找過滕哉戶,畢竟對方親手殺死了自己的女兒,又被潔子按到自己體內,平清惠實在擔心滕哉戶。
但根本找不到對方的蹤跡,加上皇室聯合貴族,不斷地逼迫和壓榨滕哉戶。
平清惠以那邊高效處理那邊的原創,便發生了後麵的刺殺菅原憂太等人的事情。
已經被暗中通緝,不過更令他在意的是民間對滕哉戶的傳聞,殘暴到不像人類能做出的事情。
他不知道滕哉戶,現在又經曆了什麼事情,從小到大孑然一身,終於遇上能夠進行靈魂共鳴的滕哉戶,平清惠有私欲卻知道尊重和體諒並為之實行,是以滕哉戶為優先。
他想找到滕哉戶,並不為勸說和拉攏亦或者感化和捆綁。
隻是平清惠單純的想見滕哉戶而已。
並不好找,起碼平清惠在陰影中穿梭了幾天,都沒有絲毫滕哉戶的痕跡。
直到,平清惠沿著將河水染紅的上流,源頭村莊,才感知到滕哉戶的存在。
微弱的被血腥包裹的氣味。
平清惠流動於黑影中,塊肉血流,卻未見到完整的屍體。
整個村落都染上了血紅,並未少見這種激烈的場景。
平清惠隻是蟄伏在黑影中觀察,慢慢挪動到了氣味的源頭處。
越發濃烈,平清惠卻越發覺得奇怪。
滕哉戶的術士緣故,其殘存的咒力和氣息都淡定可憐。
可這種濃烈的氣息,換作普通人已經是被割破軀乾,血液一路滿溢的地步。
仿佛將滕哉戶從內而外剖開。
平清惠內心隱隱不安,速度越發加快,穿越各個房屋連接的黑影,位於空地處,便現身繼續前往。
從村莊穿越樹林。
陰影遮蓋天日,這應當是有利於“十影”的環境。
可平清惠卻怎麼也平靜不下來。
除了血腥味。
就隻有滕哉戶的氣息,卻隻剩滕哉戶的氣息。
當平清惠穿越密林,當月光照射下,所顯現的草坪時。
平清惠覺得自己要瘋了,他看見了。
映襯與明月中,滿身血汙,如同野獸樣的,嘴中正在吞咽內臟和皮肉,軀乾已經被啃食殆儘,隻剩那黑色短發人類的四肢。
人吃人。
白發黑紋男人正在吃人。
在吃人,滕哉戶在吃人...
滕哉戶!!!
誰在喊她。
刺鼻的血腥味,粘粘的,柔軟的。
腹部傳來的飽腹感,牙齒在咀嚼,她在吃什麼。
意識到模糊。
滕哉戶依稀記得,墮天從她的臉上出現,說了
什麼。
之後她就無法掌控身體了。
身體已經成為墮天了的嗎?
好像忘記了很重要的事情。
是什麼呢。
滕哉戶感覺手臂在自動的給嘴裡喂東西。
現在還嘗不出來味道。
肉?
好硬,這是肉乾嗎。
依舊是一片空白。
看不見,想不起來,耳旁的聲音好熟悉。
伏黑惠……嗎?
咒術高專,咒靈,對戰,血腥,殺人。
滕哉戶想起來了,這個身體不是自己的,她要把千年前的高專同學全部殺死。
可是她原來的身體在那,還能回家嗎?
耳旁的聲音逐漸衰弱,滕哉戶卻聽到越發清醒。
口中依舊在咀嚼。
腦中的混沌,漸漸消退。
是誰在叫她……
眼前不在是空白。
滕哉戶看見了。
黑夜白月籠罩下來的血腥和罪惡。
滕哉戶看見了。
倒在草坪上,被啃食了半邊軀乾的平清惠。
滕哉戶看見了。
腳邊,隻剩下的一隻手臂,還有手中提著的屬於滕哉戶原來身體的腦袋。
滕哉戶看見了。
那腦袋上青粉色的瞳孔中,倒影著滿臉血汙殘晦的自己。
口腔中溢滿了自己殘存的人體組織。
悲劇,是有一係列的不幸組裝而成的。
滕哉戶笑了,她都想起來了。
平清惠被她啃食。
她吃了她自己……
將自己的腦袋平齊,同那雙青粉色的對視。
多麼可笑啊,多麼可悲啊。
她把自己給吃了。
癲狂的笑聲,將周遭的夜鳥給驚起。
滕,哉,戶…
月夜的風,將平清惠的微弱的氣息送來。
半邊身體流淌的血液,如同花園般鋪滿了平清惠的身下。
長發披散下來,口中不住的吐出血泡。
將頭偏向一旁,平清惠看著似笑如泣的白發男人。
他最終無法讓滕哉戶多陪陪自己了。
人至將儘,隻為自情。
人心是貪婪的。
平清惠見到了滕哉戶,但他快死了。
所以,他繼續進一步的任性,讓滕哉戶陪同自己度過生命的終點,也是不錯的選擇。
熟悉的聲音,再度換回了滕哉戶的神情。
平清惠依舊還活著。
漠然的看著手中的腦袋。
行屍走肉般的,滕哉戶的腦中隻剩一個想法。
很寂寞吧,將高專的同學,都送回原來的時空。
殺了他們吧。
身體與大腦分離般,滕哉戶沒有實質感的起身,將腦袋提著,晃著身體,朝著平清惠一步一拖的走去。
俯身向下,墨色的長發披散,源於滕哉戶所送到發冠已經落到一旁。
殘缺的一半的身體,青藍色的瞳孔,出血的口鼻。
滕哉戶蹲下身,同平清惠溫和的目光交彙。
靜靜的看著對方。
“很像嗎?”虛弱的吐詞,眼前已經開始模糊,平清惠想儘量讓自己清醒一點。
“什麼。”
“我和伏黑惠。”
幾乎一樣的樣貌,隻是平清惠比伏黑惠更成熟。
性格卻是截然不同,伏黑惠不會直白的告訴滕哉戶,他的喜愛。
“不像。”
將平清惠被血液浸濕的頭發扒到一旁,滕哉戶平靜的回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