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絕望了,他們根本戰勝不了這個怪物,求饒是唯一尚存的可能。
而滕哉戶也確實累了,長時間重複一個動作,讓滕哉戶的精神更加恍惚。
懶得殺了,她等會也要自殺,也不怕報複和麻煩了。
頭痛欲裂,但感受到陽光投射在自己的身上。
滕哉戶整個人都放鬆下來,仿佛陷入了光暈中那種暖呼呼的感覺。
最後,在曬曬太陽吧。
沒有理會,那剩餘幾十人抖如篩糠,暗中的窺探。
滕哉戶閉著眼睛,儘量無視腦中的各種繁雜的情緒。
此時此刻,她隻是想單純的曬曬太陽。
過往的回憶,曾經的好友,遭受到的打擊,統統都團在一起,隨即件件消散。
阿唯也好,潔子也好,伏黑惠也好,高專眾人也好,已經無人,能在滕哉戶內心留下痕跡了。
像是被陽台上曬好的被子般鬆散,滕哉戶升了個懶腰,剛剛睜開眼睛。
就看到了提著兩壺酒,兩手拿著她原身頭顱的墮天。
不知為何,滕哉戶現在見到墮天很高興。
或許是此刻即將要解脫的心情,滕哉戶見到誰都會很高興吧。
主動走向那四手四眼的男人。
墮天也察覺到這呆子莫名的喜悅。
身後幾十名咒術師,再見到那四手四眼的男人後,連大氣都不敢喘。
一人之力擊敗全部咒術師和陰陽師,墮天的傳聞,早已是眾人皆知的。
此刻,親眼見證,這可能是戰勝“殺鬼”的最後希望,他們根本卻根本不敢說話。
不僅僅是墮天作為最強咒術師,性格陰晴不定,極愛傷人,一言不合就卸人胳膊和腿的習慣。
更是因為,傳聞墮天和滕哉戶是主仆關係。
若是滕哉戶現在做的一切,都是由墮天指示的,就真的再無生路了。
不僅是他們,就連這個世界也是。
可這群咒術師所不知道的是,在他們和滕哉戶對戰時,外麵早已成為血骨屍山,弱者皆亡,妖魔橫行,人亦如惡鬼的場麵了。
用清潔術將滕哉戶的身體弄乾淨。
墮天看著主動跟他擁抱,將腦袋埋在他胸口的滕哉戶。
查看靈魂體依舊穩定的不像話。
曾經滕哉戶抑鬱的時候,也時長陰晴不定,加上墮天也下意識的希望,滕哉戶能如此乖巧。
幾乎從未見過滕哉戶撒嬌,墮天原本就明朗的心情,變得更加蘇爽。
他並未考慮過其他的可能性,畢竟滕哉戶要崩潰,早就崩潰。
而且靈魂並沒有變化就是最好的證明。
墮天也不認為,滕哉戶會因為情緒方麵的事情,而堅持不住。
事實上,墮天想的是正確的。
但滕哉戶也確實不完全是,因為情緒和精神狀況的問題。
隻是大腦人格的變化,讓滕哉戶已經控製不了自己的想法了。
若是繼續,最終,滕哉戶會成為一個自己都不認識的人。
隻是滕哉戶表現的太正常了,靈魂體也沒有任何波動。
除了滕哉戶,沒人可以發現這裡麵的問題。
所以,墮天隻把這個擁抱,當成了滕哉戶因為疲勞而產生的依賴和放鬆行為。
對滕哉戶的表現十分滿意。
沒有嘲諷滕哉戶行為的愚鈍。
隻是將第三隻手,摸了摸對方的白毛,將手中的酒壺放到一起。
騰出手捏了捏滕哉戶的臉,他知道滕哉戶喜歡暖和的地方,也知道自己的體溫很高。
笑到:“呆子,抱的暖和嗎?”
“暖和。”滕哉戶誠實的回答,事實上墮天摸得真的很舒服,跟個大型玩偶一樣。
聽到這個答案,墮天也回抱了滕哉戶,嗅到那呆子身上特有的青草味。
心情愉悅,將酒提到滕哉戶臉旁。
“要喝酒嗎?”
“喝。”
又抱了一會,最後是滕哉戶已有點悶為理由先放開了墮天。
墮天問滕哉戶想去哪喝。
滕哉戶說就在這,太陽很好,她很喜歡。
這兒,和墮天的生得領域很像,沒有意見。
就在樣,兩人在位於十幾米,一灘血液少一點的地方坐下來喝酒。
而幾十米外的剩餘咒術師,根本動都不敢動一下,也不敢看。
隻能用咒力感知,墮天和滕哉戶的大概方位。
將原身的頭顱遞給白發男人。
墮天開了一壇酒,看著那前方一動不動的幾十名術士,笑著喝一口。
滕哉戶拿著自己的腦袋,看著青粉色的眼睛,然後開始扒弄起了頭發。
陽光似乎將周遭的血屍的場麵清空。
墮天看了眼,正在跟自己原身腦袋,編辮子的滕哉戶。
“呆子,你是小孩,還玩過家家的遊戲。”
“看膩了總要換個發型吧。”
滕哉戶語調平淡的說到,將目光專注於自己的原身的腦袋上。
隻能說,滕哉戶真的對些心靈手巧的活,沒有一點天賦。
墮天都看不下去,滕哉戶將頭顱弄成雞窩的造型。
將最後一根手指拿出,遞到了滕哉戶手上。
“彆玩了,把這個吃了,等會回到山莊,要進行靈魂沉寂了。”
已經到了最後關頭,墮天沒必要再隱瞞滕哉戶什麼,免得後麵治療靈魂的時候,反而還生出了間隙。
而且今天這呆子的表現太聽話了,讓他的精神相當的愉悅。
接過手指,滕哉戶將原身腦袋放在腿上,對準自己的臉。
她在想,死後,這具身體能不能換個頭。
畢竟滕哉戶一直覺得現在這個身體的臉,沒有原身的臉好看。
就算吃下,最後一根手指,墮天也控製不了自己的身體。
這是在上次,從墮天那收回身體控製權的時候,滕哉戶就能感受到的了。
至於靈魂混合的事情,滕哉戶覺得墮天怕是要落空了。
這具身體是墮天的,但是靈魂還是她自己的。
不過,滕哉戶真的想換個頭。
滕哉戶看了眼手中的手指,又望向旁邊正在看她的墮天。
將身旁的酒扯開,就這酒水,滕哉戶將最後一根手指吞下。
全身的雞皮疙瘩起來,墮天的眼睛,反反複複的出現在滕哉戶的臉上而後消失。
揪著身體,有什麼東西在侵占她,好惡心的感覺。
看著眼前的白發男人,全身開始顫抖起來。
墮天皺了皺眉頭,他能感覺到自己的靈魂正在貼補滕哉戶。
可這個反應實在不正常。
墮天起身想要拉過滕哉戶,進行檢查。
此時,將京都咒力,檢測完畢後,羂索準備去看望滕哉戶時。
突然就感知到墮天爆發的蓬勃咒力。
怎麼回事?!
那個方向,滕哉戶也在。
莫名的羂索,覺得滕哉戶可能出事了。
起了個術士,羂索也閃身出現在了皇宮附件。
除了熏得人要掉眼淚的腥臭,和堆積到產生密集恐懼症的屍體數量。
羂索看到了身旁,被斬擊劈砍,成為碎塊的人體。
便隻是在幾十米的地方,感受到了滕哉戶流出的血液以及墮天的咒力。
按咒力的殘存,這兩人十幾秒前還在這裡。
滕哉戶,流紅血???
滕哉戶還能受傷???
雖然很奇異,但這就是羂索的第一想法。
情報,永遠是改變局勢的關鍵。
就算現在羂索大局已成,但她並不會排除潛在隱患,尤其是像墮天和滕哉戶這種,隨時能改變戰況的人物。
搜尋這兩人的蹤跡,應當是難如登天的事情。
不過由於,滕哉戶的血液,和墮天爆發的咒力。
羂索在輾轉幾處地段後。
終於,在一處尚有幾十人存活的村落,找到了墮天,還有已經頭身分離的滕哉戶...
幾十人跪拜在地上,將眼前的四手四眼的墮天,稱之為打倒滕哉戶這個“殺鬼”災禍惡魔的英雄。
身上染上了大片大片,源於“殺鬼”滕哉戶的血液。
而此時的墮天,完全沒有心情去理會那群愚昧軟弱的村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