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剛懸停在空中,看著洶湧而來的璿璣鳥群,似乎一點也不著急,還抽空掃視了一眼下方奪路狂奔的眾人,好像還多看了劉源幾眼。
當逃命小隊越過金剛數十步後,它這才振翅飛高,麵對著鳥群,突然發出一聲高亢的尖嘯。
眾人不由自主的捂住耳朵,但還是感覺到這尖嘯排山倒海般襲來,猛烈如同巨浪,尖銳如同鋸刀,直接鑽進了腦中橫衝直撞。
仿佛是來自靈魂深處的劇痛。所有人都跌倒在地苦苦支撐,沈師姐甚至直接暈了過去。
後方的璿璣鳥群則更加不堪,它們正麵迎上了尖嘯,毫無抵抗之力的被震暈,如同下雨一般跌落,景象壯觀。
尖嘯足足持續了一刻鐘,直到天上除了金剛再無任何飛禽,這才停息。
雖然聲音已經停止了,但是眾人的腦中仿佛還是有無數的回音在反複回蕩,隻是劇痛終於沒那麼猛烈,過了一會,所有人都忍不住嘔吐起來。
好霸道的音波攻擊。
金剛鸚鵡見危機已經解決,也不和眾人打招呼,盤旋了一圈後就高昂著頭飛回了鄔堡。
過了許久,大家這才支撐著坐起身,慢慢的緩過神來。隻見身後是一副劫後餘生的末日景象,到處是屍體和殘骸。他們也顧不上收拾戰利品,彼此攙扶著回到了關內。
其中除了穆師兄修為較高之外,劉源居然是第二個恢複的。經曆過徹底的洗髓後,他的體質和神魂都得到了強化,對於這種衝擊神魂的音波攻擊有了些抵抗力。
此外,他有一種模模糊糊的感覺,氣膜術在這音波攻擊下似乎有了些新的變化。隻不過還需要驗證。
不過,其他人就沒他這麼幸運了。沈師姐被震暈後雖然已經蘇醒過來,但還要休息靜養數日才能恢複。梁師兄也透支嚴重,短時間沒法再度戰鬥。呂師兄雖然受傷不重,但他的機關獸全軍覆沒,且有一多半都受損嚴重,以至於完全沒法修複,隻能報廢掉。
經過兩日修整,士氣低落的小隊恢複了行動能力,他們已經沒有什麼戰鬥力,所以直接返回了塢堡。
兌換完貢獻值,又在坊市脫手了戰利品並補充了丹藥和材料。一番清點過後,此次行動的收益隻能說差強人意。而呂師兄就比較慘了,可以說是入不敷出。
傀儡術和機關術花銷巨大,需要海量的資源支持。呂師兄雖然有點家底,但畢竟不是任、穆世家出身。他粗略計算了一下,想要在短期再度恢複戰力,家底基本要被掏空了,不由得又氣又悔,看著劉源雲淡風輕的模樣,又變成了怒。
“這群凶鳥平時都不會主動攻擊,一定是你的那些螞蟻引來的,”他越想越氣,“不然為什麼你加入沒多久,鳥群就出現了。”
“璿璣鳥的確沒有成群攻擊修士的記錄。”沈師姐也覺得有些蹊蹺。
“我就說嘛,這次前功儘棄,都是你這家夥乾的好事!”呂師兄越發覺得有理,他對劉源揮舞著拳頭,“你得賠我的損失!”
“你有何證據?”劉源看他氣急敗壞的樣子,不慌不忙,“兩大世家我都不怕得罪,哪還會買你得賬!”
他轉向穆師兄和鄭經他們,微微抱拳:“一路多謝幾位師兄,小弟我這就離隊,告辭!”
說完,他轉頭就走。
穆師兄作勢要勸阻,突又想起他的蟻群不抗凍,挽留的話到嘴邊終究沒說出來,隻是緩緩點頭。
隻有鄭經連連歎道:“這又是何必呢,劉師弟你再考慮一下。呂師弟你也莫要意氣用事。穆師兄,穆師兄,你為何不勸上一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