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的課業就免了吧,其餘的以後再說。”
顏喻點頭,讓人送謝青生出宮。
江因湊了個腦袋過來,小心打量顏喻的臉色,見人雖然生氣但沒有要和他算賬的意思,就小心挪到人麵前,抓著人的袖子晃。
顏喻歎了口氣:“稚兒啊,太傅年紀大了,經不住一連好幾次的生氣,你不能再這樣了。”
江因蔫蔫的,沒精打采道:“哦。”
顏喻無奈,揉了揉江因的腦袋:“行了,彆不開心了,拿著你心愛的彈弓,我們去武場玩一會兒,但回來要好好聽太傅的話,行嗎?”
江因把彈弓抱在懷裡,信誓旦旦地點頭。
這看似很鄭重,實則輕飄飄的承諾顏喻一點兒也不相信,他讓人帶上糕點,領著江因去了武場。
顏喻陪江因玩了一會兒,就有人陸陸續續趕到,下人來報,說是武術師傅帶著各位公子來練武。
顏喻反應了一會兒,才意識到那些所謂的公子是三年前被他勒令送進京的質子,雖然當時對外的說辭是讓他們進京學習,其實世人都清楚,質子而已,來京進學根本就是個冠冕堂皇的借口。
顏喻還是做足了表麵功夫,雖然他根本就不認為那些權貴養出來的廢物會老老實實跟著進度走。
如今,看著跟在武學師傅後麵的十數人,才知事實和他想的出入還不小。
林痕走在隊伍的最後麵,他穿著一身帶補丁的粗布短打,衣裳似乎是很久以前的,小得很,手腕和腳腕露在外麵,凍得通紅。
算算時間,他身上的傷應該已經好得差不多了,隻是不知為什麼,林痕的臉色還是很難看,蒼白如紙,三天沒吃上飯似的。
顏喻來了興致,正好江因也玩累了,他就帶著江因坐在高台上,準備看一會兒他們的武學課。
武學師傅叫孫聽,臉很黑,個子也有點小,不過動作看著挺麻利,他朝高台上的兩人介紹了今日的計劃,顏喻才知道今日來武場是想讓一群公子哥比試切磋的。
一共來了十二人,兩人一組分開,每組有一炷香的時間比試,比試過程中,點到即計數,最後以數量大的人獲勝;過程中若有人被打倒五個數之內站不起來,則不等香滅直接結束比試。
一群公子哥向來養尊處優,沒人督促他們練武,想來也隻有三腳貓的功夫,所謂的比試切磋就是解悶用的,江因不知道這些,他一聽要比賽打架就來了興致。
前幾組比試的幾人顏喻都不怎麼認識,好在有孫聽在一旁介紹,他也不至於睜眼瞎。
他料想得不錯,所謂比試就是小孩子打架,若是中間有人一不小心過火了,就會發展成鬥毆互撕的局麵。
江因看得起勁,一邊看一邊往嘴裡塞糕點,撐得臉頰鼓鼓的,顏喻提醒了一聲“慢點吃,彆噎著”,就見最後一組走到了他正前的不遠處,是林痕和一個他不認識的少年。
那人也不知怎麼長的,比林痕壯了整整一圈,僅看衣裳隆起的幅度就能想象出他身上鼓囊的肌肉,顏喻稀奇,震驚宮中竟然還能養出這樣的人。
孫聽見顏喻有興致,就著重介紹了此人:“大人,這位公子名江誌通,是宗親王之子,此人性子執拗,不願變通,其力氣極大,據說年僅十三歲時便能舉起百斤巨石。”
顏喻隻看了江誌通一眼就把目光轉移到了林痕身上,兩相對比之下,林痕的小身板似乎根本就不夠看,他狀似不經意地問:“不願變通還是不懂變通,他知道什麼叫點到為止嗎?”
“這……”孫聽說著一頓,他瞥了顏喻一眼,見人麵色如常才壓下心中的驚疑,“大人說笑了,江公子不會不懂的。”
“是嗎?”顏喻話音淡淡,沒什麼多餘的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