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張了張嘴好像在小聲說著什麼,但是現場聲音真的太大了,我完全聽不清楚,但大概也可以猜出來。
應該叫我不要哭,擦擦眼淚吧。
“我才沒有…”哭了。
話還沒說完,眼淚不爭氣地滴落在我的手背上。原來不知道什麼時候眼淚已經流了出來,最重要的是,我身邊竟然是一直有坐人的?
他看了多久?
從一開始到現在嗎?
一想到自己在這樣一個長相帥氣的高年級陌生學長麵前哭了一整場,眼淚瞬間就收住了,然後流得更歡了。
好…好丟人…
我定晴看了看對方,他穿著藍白的運動外套,內裡是青學的高中部校服,我暗暗發誓,這輩子絕對不會考來青學!
可惡!
“我這是開心的眼淚,你不覺得她…高橋女士的故事很感人嗎?”
我努力地自己找補。
笨蛋,你腦子裡隻能有這種一聽就是謊言的托詞嗎?
啊啊啊啊——小醜竟然是我自己jpg.
可讓我沒想到的是,少年還是那樣一副眯眼笑的表情,仿佛是真的相信了我的說辭,還十分讚同地附和道,
“是呀,我覺得…看來學妹是個善良敏感的人呢。”
會誇你就多誇,真的!
我差點老臉一紅,眼神又開始不自覺遊移起來,絲毫沒有察覺此時此刻的自己看上去有多麼的楚楚可憐。
因為來的一路跑的很急,披散肩頭的黑發已經有些淩亂,因為汗水的緣故碎發黏在白皙的臉頰兩邊,如白玉般的皮膚隱隱透著粉色的紅暈,眸黑如墨,又因為淚水的緣故閃爍著光芒,眼圈發紅好像一副被欺負得很狠的模樣…
讓人更想繼續欺負了。
不二周助心裡這樣想到。
但是說出來的話,會被當做奇怪的人然後立馬躲得遠遠的吧…進退有度,欲擒故眾,這也是很重要的捕獲野生小動物的學問呢…
所以他表麵仍舊是不露聲色,隻是默默將紙巾往前遞了遞,示意對方接過來。
對方一番好意,加上長相帥氣,我低頭看了看紙巾,嗯,紙巾也很可愛,吸了吸鼻子接過來,小聲道:
“小熊太可愛了,我舍不得…”
然後還是堅持地用了自己的校服袖子擦了擦, “高橋女士的故事真令人感動…我聽著都忍不住哭了說,這次研學的感想有的好寫了…不過還是謝謝你,學長…你的紙巾可以給我收藏嗎?怪…怪好看的…”
台下的觀眾又恰如其分地鼓起掌來,也不知道到底說了什麼。
不二周助:“……當然可以。”
其實我還是聽不太清楚他的聲音,看看他無奈的笑容,肯定是答應了吧。
“你是個好人。”
我順手把小熊紙巾揣進了口袋裡,圓潤的黑眸軲轆一轉,忽然注意到對方身上的運動服和在外麵看見的網球部的人一樣,搞不好認識手塚國光。
如果能通過他拍到手塚國光的照片的話…
我感覺金錢已經在向我招手了,以至於我絲毫沒有察覺,這個人的聲音之熟悉...我一門心思撲在了,希望借機和他認識然後順利混進去網球部的美好幻想中。
“那個學長,謝謝你,我叫小…”
我正準備先自報家門,可一抬眼就看見迎麵走來的熟悉的身影,猝不及防地和那雙眼睛的主人對視上的瞬間,我們彼此都立馬認出了對方。
不是,你小子這麼多年了還是這麼愛鴨舌帽嗎?
果然鴨舌帽才是你的本體嗎?!
麵前這個穿著運動衫,帶著鴨舌帽一臉拽酷拽酷的家夥不就是我小時候認識的鄰居越前龍馬?
顯然,他也認出了我,語氣反而聽不出來很驚訝,“果然是你,我就覺得那個身影很熟悉…”
我反應過來,啊地大叫了一聲,然後連背包都顧不上,在對方還沒走過來之前率先一步跑了。
不想要看見越前龍馬!
越前龍馬:?
越前龍馬:!!!
不二周助:?
背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