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兩人也接觸不多,不知道何嘉緣何會生出這種心思。但要說完全不察,也不儘然。
謝鑫昊很輕易就看出何嘉的性向,但卻沒料到最後落到了自己頭上。
煙滅以後,兩人之間的視線不再有阻隔——
謝鑫昊勾起的嘴角很明顯,他說“可以。”
什麼可以。
都是騙人的。
何嘉鬱悶地想。自從那晚錦匠一麵,他和謝鑫昊再也沒有單獨相處過,更彆說什麼追求。
何嘉第一次生出原來並不是努力就可以的挫敗感。
直到兩天後,他遇見了他的“第六個人”。
葉子旗他和旁邊的人走進教室時隻剩第一排有空位,坐下沒幾秒鐘兩人就開始交談。
“下午謝鑫昊踢球你真不去看啊?真放下了?”
何嘉正好坐在他們後麵,能把兩人的話聽得一清二楚,聽到謝鑫昊的名字,他下意識抬頭。
葉子旗嘴硬,“誰愛去誰去,”話裡有故作的灑脫:“難不成我還要在一棵樹上吊死?我離了他就不行了?”
“得了吧,我還不知道你,實在舍不得就服個軟兒,再撒撒嬌……”
後麵的何嘉沒再聽。
下課後兩人分頭走,門口隻剩下葉子旗。
何嘉等在原地,片刻後走了過去。
“聽說你也和謝鑫昊交往過?”他開門見山。
葉子旗幾乎是立刻就有反應,他眯著眼睛打量何嘉,“也?”
“你彆誤會,不是我。”何嘉神色自若地解釋,“抱歉,剛才不小心聽到你和朋友講話。”
課間人教學樓裡來往的人很多,走了一波又來一波,兩人換了個地方說話。
葉子旗還是很關心剛才那個問題,又問了他好幾句。
在何嘉口中,他的一位朋友也曾和謝鑫昊交往過一段時間,分手後也黯然神傷了好久。
三言兩語,很快引起了葉子旗的共鳴。
大概人們在分手後都會有一段時間會特彆關注前任,葉子旗也不例外。
何嘉的出現算個契機。
他說了一大堆,把這半個多月以來的情緒都宣泄了出來。
可能是何嘉的話讓他產生了傾訴欲,說出來之後他整個人都輕鬆多了。
接過何嘉遞過來的紙巾擦鼻涕,他說話的聲音還帶著鼻音。
“好了,再見。”
葉子旗說完就瀟灑地轉身走了,也沒去想為什麼有人會無緣無故問他那個問題,還願意聽自己長篇大論的控訴。
何嘉笑了笑,也離開了教學樓。
下午,何嘉準時出現在球場,而那裡正進行著一場友誼賽。
謝鑫昊踢球的風格和他本人極不相符,不是那種全程跑動的進攻,過人、帶球動作也不算激烈,但很會抓時機,像頭蟄伏的獅,往往每次出擊的時候都勢在必得。
周圍的尖叫加油聲此起彼伏,謝鑫昊站在一角等待隊友點球,他雙手撐著膝蓋喘氣,小腿上肌肉明顯,但線條流暢,看上去充滿了力量。
何嘉中場的時候給他遞過水,但被人拒絕了。
自從上次自己說要追他後,謝鑫昊從沒接受過自己的任何邀約。
現在也是,他伸手接過另一個女生手裡的水,全程都沒看自己一眼,反倒是自己盯著他滾動的喉結看了好久。
何嘉很少會有鬱悶的情緒,現下倒是實打實感受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