課原本想回家洗個澡再舒舒服服睡一覺,卻被季澤遠半路截胡,非要拉他去按摩。
季澤遠:“快點,你看你那胳膊腿,都快散架了!”
祁禹無語道:“那你還不放我回去睡覺?”
季澤遠理直氣壯:“不。”
剛剛他看祁禹上課,竟也不覺得無聊,饒有興致地看完了全程。這老師大概率是個健身達人,一場跳下來連氣都不帶喘的,苦了後麵的學生,跟又跟不上,還不能停,一個個臉跳的跟窩瓜似的。季澤遠看的好笑,視線黏在祁禹身上。
他倒是勉強能跟上節奏,但是兩節課下來也累夠嗆,要是不好好拉伸明天肯定得疼。
開車十幾分鐘就到了,季澤遠去停車,回來的時候祁禹正抱臂一臉玩味:
“行啊你,這些地方倒是門兒清。”
季澤遠才剛回國,帶人來的這地方連他語閻乄都不認識。
“……”
季澤遠被他噎到,眯起眼睛在他腦袋上敲了一下。
“想什麼呢,什麼這些地方,人家正經按摩的。”
沒用多少力道,輕飄飄撓癢癢似的,祁禹抬手揉了揉腦門,不置可否。
“再說了,”季澤遠覷他一眼,“剛回國怎麼了,我不是從小在這兒長大的土生土長A市人?”
話題一說到出國他必然還有下一句——
“某人趁我出國談了個戀愛又被甩還不是沒讓我知道。”
……果然。
祁禹連白眼都懶得翻,冷冷看著他,抬腳就要走。
“欸欸,我錯了!”
季澤遠反應極快,上前一把摟住人脖子,說什麼也不讓他走。
祁禹動彈不得,季澤遠跟座山似的壓在身上,他連講話都費力:
“放開!重死了!”
“你不走我就放。”
“……”
前台問二位對按摩師性彆有沒有什麼特殊要求,季澤遠眼睛都不眨說了句要女技師。
祁禹眼神複雜地看他一眼。
這家夥不是出櫃了麼,還鬨得人仰馬翻的,現在是做什麼,轉性了?
季澤遠假裝看不見。開什麼玩笑,點個男的給祁禹按,然後他擱旁邊看?
想都彆想。
拿了牌子,季澤遠麵上帶笑地和人往裡走。
六月的天氣池子裡的水溫不算高,泡進去正合適,身心都瞬間舒緩下來。
祁禹和季澤遠麵對麵,私人池麵積不大,兩人隔的不算遠。
季澤遠挪開了視線。
祁禹渾身上下隻剩一件兒,皮膚瑩白,四肢修長,他隻看了一眼就匆匆移開目光。
像在發光。
兩人的按摩床挨著,技師是兩位中年女性,身形不魁梧,手勁兒卻大到令人咋舌。
祁禹才剛劇烈運動過,這一套下來更是命都要沒了半條。
他控製不住,喉間溢出一絲低吟。
“草。”
隔壁的季澤遠暗罵出聲。
祁禹不明所以,還以為他也被阿姨按疼了,投去一個同病相憐的眼神。
“……草。”
季澤遠像被燙到,飛快把頭扭到另一邊,背對著人。
看來是真疼了。祁禹盯著他後腦勺,眼神裡充滿同情。
季澤遠快忍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