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得出現一絲裂痕,眉頭也不自知地皺起。
上次的事鬨到警察局,謝鑫昊獅子大開口要了筆巨額賠償,錢榮在裡麵蹲了幾天,手下的場子也被端掉好幾個,雷盛想都不用想就知道是誰乾的,當時臉色就陰沉的嚇人。
雷家早些年混黑的,就是現在手裡也沒多乾淨,和他硬碰硬沒有好處,但謝鑫昊顯然也不是個省油的燈,尤其這次還弄傷了人,餘唯不想再看到他們多生事端,事情鬨大了很難看。
情緒波動隻有一瞬,謝鑫昊很快又麵不改色,衝著餘唯笑地意味深長:“讓他動彆人之前先看看自己屁股擦乾淨了沒有。”
說完就毫不留戀地走了。
餘唯盯著他後腦勺,快盯出個洞,恨恨地喝儘自己麵前的咖啡,低聲咒罵了一句後,也起身走了。
還沒走幾步路,身後便跟上來兩個穿著黑衣,身材魁梧的壯漢。
餘唯頭都懶得回,微微向下的眸子裡卻閃過絲厭倦。
門口早就停好了輛車,“請吧。”其中一個黑衣男說道。
雷盛關他的房子離市區遠,車開了近半小時。
“去哪兒了。”
樓梯處站了個人,手腕搭在紅木做的扶手上,和指間的金屬相撞,摩擦出了些聲響。
餘唯中午逃出去的時候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上了車卻發現身後雷盛手下的車一直在跟,他狠狠踹了一腳座椅泄憤。
“你不是都知道麼。”餘唯嫌他假惺惺地明知故問,冷哼了一聲就要上樓。
雷盛:“你很喜歡他?”
擦身而過之際,男人突然出聲。
餘唯登時氣紅了眼:“喜歡個頭,我草/你媽雷盛!”
雷盛雲淡風輕:“我沒媽。”他湊近了挨到人而後,吐出的氣噴在脖頸:“我倒是可以。”
餘唯抬手在他腰間擰了一把,硬邦邦的硌手。
“滾吧你!滾去找你那些小三小四小五,彆來煩我!!”
雷盛被又趕又擰地也不惱,一把箍住人的腰枝逼他靠向自己,大掌烙鐵似的焊住,舌頭毫不留情地伸進他嘴裡翻攪。餘唯嘴裡還在罵,硬生生被親的噤了聲。
雷盛這才慢悠悠地下樓,眼裡的笑意卻在轉身的瞬間消失殆儘,取而代之的是一臉陰翳表情。
不知不覺何嘉已經在玉石店裡待了快兩個小時,那一塊他實在喜歡,老頭兒問他想打個什麼形狀,何嘉還沒拿定主意。
他想自己動手雕,但又怕技術不過關白白浪費一塊兒好玉,就蹲在店裡看人雕。
老頭兒手裡一個糖玉鐲子,正在往上雕花。看見他盯地入神,眼睛都不帶眨的,比自己這個雕的人還要全神貫注。
“好啊你,跑我這兒偷師來了是吧?”老頭覷他一眼,故作不滿地打趣人。
何嘉看出他玩笑,理直氣壯地笑:“是啊,您就說給不給偷吧!”
老頭兒笑嗬嗬的:“給給給!”
何嘉便繼續蹲在旁邊看。
老頭兒中途停下來休息,瞥見他手腕上那一隻,眼裡閃過驚豔:
“你這個成色也不賴啊!”他騰出手抬起何嘉手腕,仔細打量了一番。
玉質細,雜質也少,一看就是貼身戴了許多年的,亮潤又細膩,很襯人。
何嘉任由他看,提起手上這串,眼眸裡有溫柔浮動。
下午有課,他沒能再作停留,匆匆忙忙從店裡往學校趕。
A大教室。
“乾嘛去了,怎麼那麼晚?”
鄔小鵬幾人早就到了,正把課本卷了扇風,見他氣都喘不勻,好奇地問。
“選玉。”何嘉沒有多餘的氣息解釋,簡潔明了地說了兩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