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澤遠聽不慣他這語氣,“我怎麼了,我還真就認準他了,真愛,你丫懂不懂?”
謝鑫昊臉色陰沉:“狗屁真愛。”
季澤遠差點隔著電話線激情開噴。
二十分鐘後,季澤遠還是黑著一張臉,罵罵咧咧開了門。謝鑫昊大刀闊斧地往沙發上一坐,季澤遠險些朝他屁股上蹬一腳。
“你來乾嘛?”
謝鑫昊不悅地看回去,“你至於這麼不情不願麼?”
“至於。”季澤遠臉色還是很臭,但好歹不想動手了,“說吧,找我乾嘛?”
謝鑫昊自顧自地薅了兄弟冰箱一罐可樂,易拉環兒連帶著汽水發出刺啦一聲。
“我搬過來了。”
“什麼?”季澤遠皺眉接過他扔過來的另一罐,“你不是住市中心的公寓,怎麼,閒的慌?”
謝鑫昊避重就輕,“現在估計剛打掃完,過去看看?”
季澤遠卻沒什麼興趣地說下次。
禦園戶型很多,又處在外環,麵積大,足足分出十多期。季澤遠的彆墅和謝鑫昊準備搬的那套就在兩對門,中間隔著一條柏油馬路和一個小型濕地公園。
季澤遠暫時沒有心情恭賀謝鑫昊喬遷,他滿腦子都是祁禹,怎麼才能讓祁禹相信他是來真的,怎麼讓祁禹再一次喜歡上他。
最近祁禹對他避如蛇蠍,彆說是讓他證明了,他就是見人一麵都難如登天。
季澤遠快鬱悶死了,“你說祁禹怎麼那麼難追。”
“……”謝鑫昊無語,“從剛剛電話裡到現在,你腦子裡能不能有點彆的東西?”
他是真想不通季澤遠從前那麼浪蕩的一人,看樣子現在是真要搞浪子回頭洗手做羹湯那一套了。
“你不想,你倒是美了。”季澤遠翻著白眼補上了進門就想踢的那一腳,踢完從他旁邊繞過去,“和何嘉最近怎麼樣,你他媽的沒再沾花惹草吧?”
轟,一腳踢中鐵板。
謝鑫昊臉色唰的一下就黑了,眼神更是冰的快凍死人。他雙腿交疊坐在沙發上,下頜緊緊的收起,昭示著主人此刻糟糕的心情。
為什麼今天所有人都在跟他提何嘉?
“怎麼了你,”季澤遠狐疑地看他,“對了,何嘉之前和祁禹關係不是還不錯,要不我請他幫個忙,以他的名義約祁禹出來?”
“你幫我跟何嘉說——”
“我們分手了。”謝鑫昊一字一句像從牙縫裡蹦出來的,絲絲冒著寒氣,“以後彆在我麵前提他。”
“……”
季澤遠表情看上去很震驚,又有些一言難儘:“你做什麼對不起人家的事了?”
謝鑫昊快給他氣笑了,“你憑什麼覺得是我?”
季澤遠甚至沒有說話,隻給他一個“這還用說”的眼神。直到他發現謝鑫昊不像在開玩笑,提到何嘉後周身的氣壓也肉眼可見的更低了,季澤遠才斂了笑,“真分了?”
“嗯。”
“誰提的?”
“他。”
聽到這季澤遠更是眉頭緊皺,明顯不相信。他還要繼續追問,謝鑫昊卻一副不想多說,拒絕溝通的姿態。
季澤遠還是不相信何嘉會提出分手,連他一個旁觀者都能看出何嘉對謝鑫昊用情不淺,怎麼可能輕易說分手?
但謝鑫昊不說,他也沒辦法。兄弟十多年,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