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
消息依舊石沉大海。
“嘿,威斯發郵件了。”
他一顆心全撲在手機上,要不是室友提醒,根本忘了接收教授的作業告知。
電腦右下方的小圖標閃爍,何嘉切進去的瞬間,注意到的卻是第三行,來自陌生ID的一封郵件。
排版原因,郵件隻顯示出開頭幾個字,他隻掃了一眼,渾身的血液都凝固了——
心臟病突發、手術室。何嘉盯著這幾個字,手腳發涼。
“我們攔不住,他執意要在手術前見你一麵,一個人從醫院偷跑去機場。”
“現在他昏迷不醒,如果可以的話,請你務必回來一趟,好嗎?”
郵件末尾,署名齊越。
何嘉全身失去力氣,跌坐回椅背。他從未對一個人生出如此厚重、濃烈的情緒,即使是在與謝鑫昊分手的那晚,他也從沒有像此刻這樣,痛恨一個人。
是的,痛恨。
謝鑫昊留下的字條被他緊緊攥在左手,早就被汗濡濕了,模糊的字跡卻早已刻進了心裡。
何嘉站起來,身體搖晃了一下,他不允許自己跌坐回去,咬緊牙關走了出去。
他飛快地跑出學校,抬手招了輛的士,“機場,請您以最快的速度,拜托了。”
最近一班航班在淩晨,何嘉枯坐在候機室,等了近八個小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