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大衣給他蓋上,然後坐到旁邊的單人沙發裡,打量起濯枝雨折騰了一上午的,他的家。
衣服確實是洗了,還十分勤快地把他換下來的襯衣也洗了,在陽台的晾衣架上掛了一排,還能聞見洗衣液的香味兒。
常年除了煙灰缸沒其他東西的茶幾上已經亂成一團,堆著幾包零食和飲料,打開的,沒打開的,吃了一半的,都放在那。
客廳中間的地板上放了一大堆樂高,扔得到處都是,庭簷聲腳邊就有兩塊,拚了個四不像的小動物就扔在那了,那是庭簷聲買來送外甥的,現在看樣子需要重新買。
就連沙發都亂套了,靠枕放得到處都是,濯枝雨枕著一個,小腿下麵墊著一個,剩下的歪七扭八亂扔一通,沙發墊子都歪出去一截。
庭簷聲打量完後覺得頭痛,但心裡說不上來什麼感覺,反正不是生氣,就是覺得……很像濯枝雨。
被從小到大的死對頭關在房子裡,還能這麼悠閒,庭簷聲不知道該說他是心大還是適應能力強,總之濯枝雨沒有什麼想逃跑的架勢,那他做什麼都行。
庭簷聲自詡不是個變態,隻是被濯枝雨搞怕了,濯枝雨從小脾氣陰晴不定,什麼事都乾得出來,能跑一次就能跑第二次。
第二次再跑,又是十年,還是二十年。
庭簷聲等不了了,他想讓濯枝雨聽他的話,偏偏濯枝雨最不耐煩搭理他,最討厭的也是他。
現在一時聽話,庭簷聲卻摸不準他有沒有憋著什麼壞心眼兒,再跑一次。
想到這,庭簷聲站起來,走到沙發前,彎腰在濯枝雨的頭發上抓了抓,低聲喊他:“濯枝雨,醒醒。”
濯枝雨不耐煩地蹬開衣服踢了他一腳,庭簷聲也沒躲,直接把手伸到他背後扶著他坐了起來。
“你乾什麼!”濯枝雨眼都沒睜開嘴先開張了,“把我關這就算了我睡覺你也管啊!”
庭簷聲的手從他的頭頂滑到他臉上,很熱,大概是睡太久了,嗓子都有點啞,臉是紅的,嘴唇也紅,好像上火了,庭簷聲盯著他看了一會兒,沒看出他上沒上火,自己倒是竄上來一陣無名火。
“不想起嗎。”庭簷聲說,“那彆起了。”
濯枝雨揉了揉眼睛,沒懂庭簷聲的意思,正想再罵他兩句,庭簷聲忽然把他按回了沙發上,順便給他翻了個身,濯枝雨的臉直接砸進沙發裡,有點疼。
“庭簷聲你到底要乾什麼!”聲音很悶,因為剛醒還有氣無力的,都沒掙紮一下,手撐著沙發想爬起來,但是庭簷聲的手壓在了他的腰上,濯枝雨動彈不得,隻能扭過頭,瞪著庭簷聲,“乾嘛!”
庭簷聲的手已經伸進了毛衣裡,摸著他光滑溫熱的背,輕輕笑了一聲,說:“乾你。”
說話間庭簷聲已經把他的褲子連帶內褲一起扒了下去,露出濯枝雨渾身上下肉最多的大腿的屁股,濯枝雨被驟然扒光,終於反應過來,嚇得劇烈反抗起來。
他不是不想被庭簷聲操,他是怕疼,很怕疼,一點準備都沒有就這麼乾,濯枝雨覺得自己能死一回。
“不行!”濯枝雨喊了一聲,掙紮間轉過半個身子,他趕緊抓住庭簷聲的一條胳膊,知道來硬的不行,半是懇求半是威脅道:“你今天敢操我我就敢跳樓。”
“哦。”庭簷聲的動作停下了,看著他似笑非笑,“那改天可以?”
濯枝雨梗了一下,低聲道:“反正現在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