潰,但是——
他強忍住心尖上直顫的情緒,拍拍原笙的腦袋開始給他穿衣服:“乖,把藥膏貼上,我們考試結束以後再解決這個事情。”
原笙:“······”
半晌,他顫抖著開口道:“薩斐爾,你、你抱抱我······就一下······”
原笙睜著水汪汪的圓眼坐在床上泫然欲泣地請求自己,如果不是因為發情,這樣的情態幾乎不會出現在他身上,薩斐爾霎時心軟,正要張開雙臂擁他入懷,門口卻響起了急切的敲門聲,鈞舒天的聲音在外麵喊道:“薩斐爾!原笙!快起來,外麵有隊伍在圍剿伏擊!”
薩斐爾條件反射鬆開手,抓起地上的槍去開門:“多少人,距離多遠?”
鈞舒天伸頭往裡麵看:“笙笙呢?”
“馬上就起了。”用身體擋住門縫,薩斐爾冰冷地瞥了他一眼,推著他往外麵走。
狹小的門縫裡隱約翻滾著情欲的氣息,鈞舒天愣了一秒,深深皺起了眉頭。
屋外的三個Alpha端著槍去迎敵,很快就走遠了,原笙坐在淩亂的床中間,得不到Alpha嗬護的失落感深深襲來。
他覺得很委屈。
和薩斐爾談戀愛在一起有一大半的努力是靠自己求來的,之前一係列的明示暗示都不管用,直到兩人睡了兩次實在沒法粉飾太平了薩斐爾才勉強在拘留所裡說喜歡他。
他現在已經知道薩斐爾確實身份與眾不同,連埃曼克雷將軍都要親自送他到學校,可薩斐爾回來這麼久了,不僅物質上沒給過他任何支撐,朋友圈子更是一個都沒見過,就連他們當初在懺悔要塞買的那對尾戒也因為校規而收起來不戴了。
那群小O圍在他身邊歡呼雀躍要合影要聯係方式的時候,他甚至沒說自己是有主的。
此刻也是一樣,明明隻是一個考試又不是真的野外實戰,難道就不能花上幾秒鐘親一親抱一抱,安撫下自己剛被徹底標記的Omega嗎?每一次和薩斐爾做完都會有或深或淺的撕裂傷,床上星星點點都是血跡,就因為自己的精神力能治療,所以從來不長記性嗎?
來到外麵世界後,他見到的每一個Omega無論是男是女都被嗬護得很好,德蘭帝國Omega的數量也很稀少,大約隻占人口的百分之十,而Alpha則占了百分之三十,他沒見過哪個Omega像他這樣不受重視,仿佛出生在懺悔要塞就是他的原罪,生命的前十八年活得粗糙,往後餘生也活該得不到愛護一樣。
原笙越想越難過,可惜門口的槍聲讓他沒有時間顧影自憐了,隻能一邊抹掉眼淚一邊艱難地從床上爬起來穿衣服,穿戴完畢後再把昨天被撕下來的筋骨貼貼回後頸。
腺體上被標記咬下的傷口接觸到藥膏一刹那疼得他背脊狠狠一抽,混沌的大腦這才想起來自己可以用精神力治療。
然而不等他給自己治療,激烈的槍戰已經打到了木屋門口,原笙一驚連忙撿起自己的槍和裝備躲到門後,瞅準機會對外砰砰兩槍,一個Alpha胸口中彈喪失了大半行動力,下一秒就被薩斐爾一擊必殺,拿走了人頭分。
“收拾好了?”薩斐爾走過來道:“彈匣沒漏吧?接下來打異獸需要很多子彈。”
原笙定定地瞧著他:“你沒有彆的要說的?”
薩斐爾愣了一秒,然而就在這一秒鐘之內,原笙眼裡的光迅速黯淡下去,他背起三把槍側身擠開他往前走:“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