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抹了抹我的臉,汗沒抹掉,反蹭了一臉的精液。“那你就等著新病毒殺死舊病毒吧。”繼而用好勝的口吻強調“這叫優勝劣汰。”
我坐不住,屁股上滑膩膩的,人不住往地上墜。他彎腿支住我,拉起一條胳膊,掛在項頸上。
整副軀殼都是麻鈍的,笨重得不聽使喚,腰胯一晃,撞翻了茶幾上的盆栽。
瓷片托著土,載著水仙花傾了一地。我從土裡掘出了一塊水仙根。
他好奇地偏過頭,研究了會我的神情,轉而哈哈大笑。“你不會要吞根自儘吧,算什麼,貞潔烈男?”
說時遲那時快,我把那塊根塞進了他哈哈大笑的嘴。
第5章
他含了滿嘴的土,木呆呆瞪過來,讓人想起葉子吃一半的考拉。愣神了幾秒鐘後,他把我往硬邦邦的地板上一撂,暴跳著衝向浴室。
我乘機想逃,雙腿卻軟成爛泥,隻能用爬。
爬,所以視線隻有地板往上一頭高的寬度,畫麵中有他的一雙腳。起初是疾走,在我製造出爬行動物的動靜後,那雙腳定了下來。
他在審視我爬行。
他看著,還要接著爬嗎?
大腦想身體靜止,身體卻本能地轉向門口,往前行進。
沒爬出幾步,腳上傳來疼痛,他踩住了我的腳踝。
這幾步用光了僅存的所有力氣,支持不住,我趴倒了下去,視線染上黃昏的黑與紅。我胸口悶得發慌,我惡心作嘔。今天隻吃了個早午餐,數幾小時滴水未進,於是在我狼狽得不能再狼狽的時刻,低血糖也趁虛而入了。
癱軟在地上,我像個死人一樣,任由他拉起腳踝,拖入浴室裡。
崔焰曾聲明過,他的信息素是一種烤煙的味道。
我打趣他:“那一定是劣質烤煙,一股19世紀火槍味。”
我幻想過另一半的信息素,我希望是薄荷味的。
“倒不如跟牙膏談戀愛。”周符聽後笑話我。
崔焰刷過牙,牙膏殘留在口腔的檸檬薄荷味吹在臉上帶起冷火般的涼刺感。
我睜開眼。
我們坐在床腳邊,他抱著我,屁股下仍是地板,沒上床。他手裡抓了一把糖,床上灑的糖。
剛?我都感覺重生了一遭。
他剝開一顆糖,舔了一口,送過來。
這個癲子,我怕吃了他舔過的東西會得狂犬病。我當即扭開了臉。
他丟開那顆糖,剝開顆新的,又舔一口,再送上來。
我不耐煩地把糖拍在地上,搶他手中的。他抓糖的手陡地合攏,往身後一藏。“不想吃這個,那吃老公的雞巴也成。”
我都死了半個,他還有心情開黃腔。
我還是吃了,一顆接一顆當藥吃下去。漸漸,身體回溫,視線不再模糊搖晃,稍稍有了力氣。銜下最後一顆糖,我狠狠咬住他的手指。
他吃痛地往回抽了一抽,沒再動,任由我叼著,又咬又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