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陸府陸公子早上送來喜帖,他希望三日之後您能去參加他的婚禮,婚禮結束之後,他們一家便要搬走了。”芙昕將喜帖遞給了梁初楹。
梁初楹疑惑道“如今陸府的情況很不好,他們還能大辦婚禮?”
芙昕解釋“陸公子說一切從簡,婚禮也隻有長輩們參與,隻是他們想邀請小姐去參加。”
原來是這樣。
“行吧,到時候我去討杯喜酒喝,再討個紅包。”
紅娘嘛,自然少不了大紅包。
最近她創業缺錢啊!
三日後,梁初楹去參加了陸琛的婚禮,見證了陸琛跟黎洛兮的幸福之後,她挺高興的。
有情人終成眷屬,真好!
不知道她的有情人在哪裡。
池硯舟嗎?
說真的,挺想他的。
也不知道他最近過得怎麼樣了。
算算時間,他還有十天就回來了。
想想離彆之前,他們各種汙汙的畫麵,他還說了要回來討利息!
天,太羞澀了。
梁初楹紅著臉,趕緊甩開心裡頭那些亂七八糟的想法。
“安王妃,我來算卦。”
梁初楹沒有想到,傅九川來了。
上次皇上為了湊齊一千兩銀子,硬生生逼眾大臣募捐,眾大臣對於寒月夫人都恨死了。
“付錢。”梁初楹收住心思,淡定地看向傅九川。
傅九川將身上所有的銀子全都拿出來了“安王妃,這是我個人全部的銀子,一共一百兩,我隻想知道我父親當年死的真相。”
梁初楹道“傅大人雖然是皇上身邊的大紅人,但是混得卻不怎麼樣。”
大部分人早就利用身份便利狠狠大撈了,他倒好,清水得可憐。
“銀子乃身外之物,我不在乎。”
“行,本妃問你,你想要聽真相嗎?真相往往會很殘酷。”
傅九川最近也是查到了一點點證據,隻可惜證據不足。
他點了點頭。
梁初楹道“這裡人來人往,我們去對麵的茶館坐下來慢慢說吧。”
兩人要了一個獨立的包間,傅九川還讓他的人在外麵守著。
他親自給梁初楹泡了一杯茶。
“安王妃,可以說了。”
梁初楹喝了一口茶說道“你的父親前大理寺卿是被皇上害死的。”
傅九川雖然有所懷疑,但仍是不敢相信事實。父親為皇上鞠躬儘瘁,皇上為何要害死他?父親手中又沒有龐大的勢力讓皇上忌憚,這邏輯行不通!
他呼吸急促“安王妃,凡事要講證據。”
梁初楹冷哼“證據?傅大人若是找得到證據,又何需來找本妃算卦?這算卦嘛,本就是知曉過去欲知未來,沒有證據。”
傅九川紅了眼眶“那事情的真相呢?”
梁初楹道“當年你父親查到了皇上跟皇後陷害薑家的證據,你父親為人正值善良,他不過是去找皇上對質,皇上承認了。於是你父親便要皇上還薑家一個公道,隨便找個理由給薑家洗刷造反的冤屈,皇上答應了,可惜皇後死活不肯。因為她害怕相公和二哥威脅到她兒子的太子之位。”
傅九川眼中的淚再也藏不住,顫聲道“所以,皇後便將我父親給殺了?”
“沒錯,是她派人動的手,可若是沒有皇上的默許,她能這麼做嗎?”
傅九川握緊拳頭。
“你父親的案子是不是一有線索就斷?那都是皇上派人做的。”
傅九川握緊拳頭,憤怒地砸向桌子。
他覺得自己真是太可悲了。
這些年,他居然一直都在效忠於殺父仇人!
他這麼拚目的就是為了有朝一日能夠查清殺死父親的幕後黑手,然後將凶手繩之以法。
現在看來,他實在是太可笑了。
“傅九川,如果你接受不了這個事實,你就當本妃算不準吧!”
傅九川閉上眼。
“我想要一個人靜一靜,抱歉。”
梁初楹起身離開了。
不知為何,心情忽然有些低落呢。
她買了幾壺小酒,派人送了一半給傅九川,自己拿一半回家喝。
深夜的庭院裡,月色如水,靜謐而神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