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回去的第17天(2 / 2)

傅一帆道:“那說好了,咱們考同一個大學,都考清北。”

傅周顧道:“必須的!”

傅一帆是清北畢業的,顧星河也是,她倆將來都是清北的高材生,隻不過傅一帆因為生她休學一年,晚畢業了一年。

傅一帆道:“我也覺得,如果關係特彆好,成績也都差不多,應該考一樣的大學,就算不能考同一所大學,至少要考同一個城市吧?”

傅周顧點頭附和道:“對對對,確實如此,不然分開的話多難受啊,離得太遠都見不到麵。”

傅一帆歎了口氣道:“我其實也不是非考清北,我也可以考她喜歡的學校,可是她不願意。她說我喜歡清北就該考清北,她不喜歡清北所以她不考,還讓我有點主見,說我這樣婆婆媽媽的,她看不起我。”

傅周顧聽得瞳孔都放大了。

顧阿姨十七八歲的時候態度這麼差的嗎?她記憶裡的顧阿姨說話從來都是溫溫柔柔的,也特彆愛笑,反正每次見了她和傅一帆都會笑。隻不過見她的時候笑得很慈祥,像老奶奶看著自己的好大孫,見傅一帆的時候則笑得很和婉,像老太婆望著自己的老伴。

總之,顧星河的眼神一直都是溫柔且深遠的,一看就是有故事的。

沒想到,顧星河十七八歲的時候對傅一帆居然這麼差,還看不起傅一帆?

假的吧?氣話吧?

傅周顧道:“我覺得你倆應該談談,這話一聽就是氣話,當真你就輸了,所以今晚一定要去。”

傅一帆道:“可是……”

傅周顧道:“彆可是了,就這麼說定了,等會兒我就去找周遲報人頭,就說我也去。”

昨晚其實傅周顧已經想好晚上要一起去了,隻不過沒顧得上給周遲說,早上周遲又低血糖,她隻顧著猶豫送不送糖,又給忘了,這會兒才想起來。

傅周顧原本想等到中午回宿舍再跟周遲說,又想起自己中午要請假出去買生日禮物,還要順便去網吧查一下到底選哪個美A當idl,中午沒時間回去,乾脆下了早讀就去找周遲,早點說準了,也省得傅一帆再猶猶豫豫。

下了早讀,傅周顧拉著傅一帆和孫芒在樓梯口等周遲,這個時間是早飯時間,大部分同學都會去食堂吃飯,也有個彆不愛吃食堂的,會跑到學校門口,隔著鐵門讓門口的小販給遞煎餅果子、雞蛋灌餅或者糖霜奶糕之類的。

等了半天沒等來周遲,倒是等來了曹夢琦和方晶晶。

兩人一見傅周顧還挺驚訝:“你們怎麼不去食堂?一個挽一個的,跳天鵝湖呢?”

傅周顧朝她們身後張望了眼,道:“周遲呢?怎麼沒見她?”

方晶晶道:“在教室趴著呢,好像不太舒服,都趴了一早讀了,我也不敢去問她。”

趴了一早讀了?這是低血糖沒緩過來?周遲沒吃她給的棒棒糖嗎?

最重要的是,周遲不舒服,晚上還能組局把顧星河喊出來嗎?!

傅周顧鬆開了傅一帆和孫芒的胳膊道:“這有什麼不敢問的?我去問。”

傅周顧讓傅一帆和孫芒先走,幫她捎份豆漿油條,幫周遲捎份豆漿糖糕,豆漿放糖。

隨即傅周顧又衝孫芒伸出爪子:“還有棒棒糖嗎?”

孫芒摸了摸褲兜,摸出一根:“最後一根。”

傅周顧接過來道:“中午還你。”

孫芒笑嘻嘻道:“那我要風車棒棒糖,要大風車,不要小風車,要五塊的那種。”

學校的小賣鋪,也就這物價了。

傅周顧好笑道:“行!”

傅周顧拿著棒棒糖朝六班過去,方晶晶和曹夢琦邊下樓邊嘀咕:“她和周遲什麼時候關係這麼好了?”

傅一帆道:“她倆一個宿舍,關係好不正常嗎?”

曹夢琦道:“關鍵周遲不愛說話,她倆就沒說過幾句話。”

再往下傅周顧就聽不到了,她一路跑到了六班,六班還有幾個人在班裡,不過趴著的隻有周遲一個,傅周顧一眼就看見了。

傅周顧徑直就進了六班,走到了周遲的座位旁邊,拍了下周遲的肩膀。

“周遲。”

傅周顧這一喊,班裡幾個同學都回頭看傅周顧,好像挺意外有人來找周遲。

喊了兩聲,周遲才歪了歪頭,露出一隻眼睛看她,另一隻眼睛還埋在胳膊裡,眉頭是皺著的,看著比早上臉色還差。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傅周顧總覺得周遲看清是她後,眼底的煩躁好像略散了點,問她道:“有事?”

傅周顧道:“我給你的糖你吃了嗎?”

周遲道:“怎麼?這會兒想起來它過期了?”

啊?

傅周顧愣了下,趕緊低頭看手裡的棒棒糖,找了半天才看見小的得眯眼才能看清的生產日期。

傅周顧道:“沒過期,你看,真沒過期。”

周遲麵無表情地看著她,看得她都懷疑這兩根棒棒糖不是同一批,這根沒過期,但是那根過期了。

傅周顧開始不確定了,主要這種小食品,一般很少有人會注意她的生產日期。

傅周顧遲疑道:“真……過期了?”

周遲趴著,隻歪頭露著一隻眼睛,點了點頭。

傅周顧在心裡把賣糖的無良商家罵了個狗血淋頭:“那你……你是因為吃了過期的糖才不舒服?”

周遲又點了點頭。

傅周顧如遭雷劈。

本來想著送了棒棒糖她就不欠周遲的了,結果現在居然食、物、中、毒!

吃過期食物可大可小,周遲的小身板一看就不怎麼好,萬一再出了什麼岔子……就這一瞬間,傅周顧想到了看過的好幾篇因為食物中毒而噶掉的新聞。

傅周顧是挺怨恨這個害了媽大半輩子的罪魁禍首,也的確巴不得周遲倒黴,可就算再怎麼怨恨,這也是她A媽,是她另一個媽媽,她小時候其實還挺……挺盼著能見到她的。

雖然傅周顧還不太能把周遲和A媽劃上等號,可看著周遲明顯不太好的臉色,傅周顧還是有點難受了。

這種難受很難以形容,就是……我希望你痛苦,但我又不希望你痛苦,那種糾結的難受。

傅周顧拽起周遲一條胳膊道:“彆在這兒趴著了,去醫院。”

周遲看著她,本來還麵無表情,突然就笑了,笑著笑著又趴了回去,笑得傅周顧都傻了,不過也就一瞬間,傅周顧立刻反應過來:“你耍我?根本就沒過期!”

周遲笑了半天才又歪了歪頭,這次兩隻眼睛都露了出來,比剛才稍微有了點精神,漂亮的桃花眼笑得濕漉漉的:“我沒吃,也沒看生產日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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