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位倒也認得,昨天見過,好像是那叫做三元的道人。
陳長生道:“三位是……”
三位長老拱手,隨即便見三元道人上前,說道:“我們三人乃是權山長老,仙長上山,我們自當下山相迎。”
陳長生聽後愣了愣,隨即笑了笑,說道:“那便請陳某瞧瞧你們權山吧。”
三位長老都覺得有些窩囊,但卻也不敢出聲,隻能忍著。
這可是一個近屍傀都奈何不了的人。
若是打起來,此人殺光整個權山,跟切菜一樣容易。
權山算是大的了,至少也比青仙觀的山門要大,弟子也多,其中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為權山收徒收的太過簡單了,這也導致了權山良莠不齊,弟子品行也是雜亂,更是難以管教。
陳長生走在前麵,三位長老走在後麵,半晌卻都沒見個聲。
還是陳長生率先打破了沉默,問了一句:“早年封仙大會陳某曾與你們權山的王道長有過一麵之緣,力弱但卻敢為,最終雖為權山求得正統,但卻也讓世人知曉了權山,卻不知道他如今還在權山嗎?”
幾位長老對視了一眼。
三元道人見身旁兩位師弟都不說話,甚至撇過頭去,他不禁抽了抽嘴,無奈便也隻能自己硬著頭皮上前。
“回仙長,王和已被接引至神仙界了。”
“接引?”
陳長生頓了一下,他停下了步子,目光看向三元道人。
那目光不善,三元道人都不禁一顫。
三元道人微微低頭,說道:“正是,王和資質不凡,雖未求得正統,但卻未我權山揚了威名,後被掌教引薦,仙府來人,接引其去了神仙界。”
陳長生摸了摸下巴,笑道:“你們知道他跟著誰走了嗎?”
三位長老對視一眼,卻都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三元道人說道:“回上仙,接引之事一直都是掌教負責,掌教已故,我等也……”
陳長生瞧了瞧山澗的溪流,說道:“你們以為,權山背後的勢力定是非凡無比?定是仙山大宗?”
幾位長老都是這樣覺得的。
大概也是因為這個原因,才讓他們有膽量敢帶著弟子回來這裡。
三位長老不說話。
隨即卻聽陳長生說道:“若陳某告訴你們,你們掌教真人身後背靠著的是魔修呢。”
“不可能!”
三元道人上前一步,他微微皺眉,說道:“我權山敗於你手,成王敗寇卻也認了,你又為何要這般侮辱我權山名聲,是,我權山所行之法,操弄屍傀,在外人看來是有些妖邪,但並不是說,我權山修士就是魔修!同是修行中人,閣下何必這般汙蔑我權山?!”
他有些激動,敗了他認了,但他決不允許權山的名聲被汙蔑成這樣。
魔修!
簡直是無稽之談。
陳長生笑了笑, 問道:“若真是呢?”
三元道人袖下的拳頭緊握,說道:“絕不可能!”
他本還想再說些什麼,為權山辯駁,但卻被身旁的師弟給攔住了,師弟對他搖頭,此時卻不是能亂說的時候,弄不好他們保不住命,權山的弟子也保不住命了,到時候權山真的就是徹底毀了。
陳長生聽後笑了笑,點了點頭。
他不與這三元道人爭辯,說不明白的事,不必浪費口舌。
到了觀中,權山弟子奉上了茶水,端上茶水來的時候手臂都有些發抖,杯子也險些掉下來。
倒不是害怕陳長生,而是見到陳長生,他們就會想起昨日所見的煉獄場景,心中不免膽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