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如初謀劃這般之多,為的就是重複燕室大景之名,可到如今,這些爭鬥之中,卻遲遲不見抗舉大旗的人出現。
若是再不出現,這仗都要打完了!
平安歎了口氣,對此也感到頭疼。
他現在,真是左右為難。
陳長生道:“以如今南北武盟的情況來看,不參合進去怕是不可能了,不管如何,你都要小心行事,這與朝堂之上的爭鬥不同,朝堂是明麵上講道理,暗地裡行惡事,但這般天下之爭,卻是沒人同你講道理,不管是明麵上,還是暗地裡,都是如此。”
平安點了點頭,說道:“謹記陳叔叔教誨。”
陳長生輕歎道:“也不是非要講這些道理,你和如意是陳某看著長大的,自然也不希望你們出事。”
平安回想起從前,懷念不已,他看著叔叔,正正的點了點頭。
叔叔沒在武盟停留很久,匆匆的來,匆匆的去。
走的時候,平安另外還道了一句:“陳叔叔,若是尋到了如意,叔叔能不能勸她回來……”
他的話音一頓,卻道:“算了,還是彆回來了,至少彆回我這,但也希望她不要在邊關晃跡了,那便著實不太安全。”
陳長生答應了此事,平安也鬆了口氣,目送著先生離去。
在那南北武盟的某座樓上。
瞎子的耳朵微動,好似是聽出了某人的聲音。
但他沒在上前,也沒再祈求什麼。
他也知曉自己此生之命已然注定,骨子裡留下的些許不甘讓他在此無動於衷,隻是為了自己。
走出去些許的陳長生回頭望去,看向了某座樓的窗邊。
瞎子身形一怔,順著那被注視的感覺望去。
那位先生微微一笑,可惜那瞎子根本看不見。
陳長生也沒有為難於他,他也沒心去教訓這瞎子,隻是稍微對於他的反應有些意外罷了。
如今的瞎子,就似一條喪家之犬一般,留著那微乎其微的尊嚴,小聲犬吠,以來展露那份讓人覺得可笑的尊嚴。
可惜了,有些事錯了就是錯了,掉進這河裡,他就彆想再爬起來了。
陳長生遠赴邊關。
臨近之時,卻見那邊關戰事洶洶。
無數人於此拚死阻攔,不斷有人死去,鮮血染紅了整座城牆。
“放箭!!放箭!!”
“娘的!弓箭手,弓箭手呢!”
“都他娘的吃乾飯的!”
城樓上剩下的人都是些老弱病殘,至於那些弓箭手,早就死乾淨了,如今能拉開弓的人都沒多少了。
他們早就被放棄了,接到的命令就是死守此地,上麵告訴他們會有援軍到來,但實際上,根本就沒有所謂的援軍。
大雁的高層早就做好了決定。
與其與北漠人相爭,不如等他們取得大位,再回頭來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