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章 殺人權限(1 / 2)

(三合一大章)

斯琴科夫看出了眾人的顧慮,用堅定的語氣說:“我不想有所隱瞞,必須承認,這是一場豪賭,我本人就在賭局中。”

“但我有信心,這場賭局我們能贏,而這也將成為我本人、以及各位邁向更高之處的起點。”

“試想一下,如果妥善處理這場危機,湖心洲的精英們會怎麼看待各位?上庭的領導們會怎麼看待各位?”

“乃至合子公司、鐵血聯合體、黑域集團總部那些呼風喚雨的大人物們,都會注意到各位。想想吧,那將對你們的人生帶來怎樣的影響?”

會議室一片沉默,中間人和傭兵都沒有回應,甚至毫無動容。

蘇默心想:果然和原劇情一樣,沒有人鳥他…

原劇情裡,無數傭兵界的大人物在場,委托居然被當時地位最低的歐辰宇撿走,主要原因就是這場委托風險太高了。

彆看斯琴科夫慷慨激昂,他完全就是畫了個大餅,說的東西全是虛的。

對接受委托的傭兵而言,這將是一場押上所有身家的豪賭。

賭贏了自然好。

賭輸了那就是賠光老本,底褲都不剩。

家底越厚的人,比如周寒年這種,在各類抉擇上就越趨於穩妥。

他們每天都在穩步上升,未來可期,無過就是功,輸光的代價根本承受不起。

而像歐辰宇這種初出茅廬的新銳,反正本錢就那麼一點,輸光了大不了從頭來過,不需要太大顧慮。

這種新銳往往最有資本去豪賭。

原劇情裡,歐辰宇就是豁出去賭贏了,一場豪賭贏來彆人幾十年、乃至好幾代人的努力。

當然,這個結果隻有蘇默這位穿越者知道。

在場眾人心裡根本沒底,此時皆以沉默應對。

伊凡的目光掃過眾人,冷冷一笑:“我跟你說過的,代議長先生,傭兵心裡沒有責任與使命感,隻有利益。”

“無論名氣多大,傭兵終究隻是逐利者,他們不會為城市做出半點犧牲與奉獻。”

坐在角落的歐辰宇聽得慍怒,臉上肌肉抽了一下,但暫時忍住了,沒多說什麼。

周寒年覺得氣氛有些僵,主動用緩和的語氣說:“不如還是按流程來吧,先讓大家了解一下具體細節。否則現場狀況不明,我們也很難給出答複。”

斯琴科夫點點頭,開始操縱全息影像,將電子偵察部隊反饋回來的細節一一介紹:

“劫持事件事發地在月光大廈12層的星海影院,現在整個12層都已經被暴徒占領。”

“根據廣場監控錄像顯示,暴徒總共有28名,為首者名叫武藤東英,治安局s級通緝犯,重度義體植入者,全身置換了軍用2級義體。其他暴徒的能力評估也都在上麵。”

“此次被劫持的人質是赤陽附小師生,原有315名,現已有1名孩子遇難。根據紅外成像掃描顯示,人質全部被集中在星海影院內部。”

“這是電子偵察部隊傳回的實時成像圖,各位可以做個參考。”

全息影像投射出了月光大廈的建築構造圖,聚焦在12層位置,各個商鋪、房間、人行通道、通風管道都顯示在上麵。

所有人體也都被掃描了出來,人質用藍色標注,暴徒用紅色標注,可以清晰看出他們的相對位置。

周寒年作為在場經驗最豐富的傭兵,一眼就看出端倪,眯著眼微微搖頭:“這個布局太糟糕了。暴徒扼守住了所有過道樞紐,沒有辦法潛入。”

“想要營救,隻能強攻但我說實話,在這種地方打起來,人質會出現巨大傷亡。”

奧戴安娜出聲詢問:“能不能采取特種戰法?比如從通風管道釋放麻醉氣體,讓裡麵的人全部失去行動能力,再讓營救部隊突入。”

周寒年搖頭:“沒用,我看了這些暴徒的能力類型,大多數是義體植入者,都植入了人工改造肺,可以自動過濾有害物質,麻醉氣體對他們的影響很有限。”

奧戴安娜繼續問:“圍繞月光大廈12層使用高頻聲波震蕩彈呢?”

周寒年依舊搖頭:“這招對付普通劫匪可以,但還是那個問題,這些暴徒都是強大的超凡者。”

“想要用高頻震蕩彈讓這種級彆的超凡者失去行動能力,需要威力極其巨大的高頻聲波。”

“如果真把震蕩強度弄那麼大,恐怕人質會先全部被震死。”

德雷斯接過話題:“合子公司最近在研製一種靶向基因導彈,這種武器可以識彆某一個體的特定基因,對其造成致命殺傷的同時不影響周圍的人。”

“我們可以派人去和合子公司交涉,請他們協助提供這種武器,也許可以在營救行動中產生奇效。”

周寒年再度搖頭:“想法很好,但根據我掌握的情報,靶向基因導彈武器還在研發初期,存在技術難點,無法投入實戰。”

“就算能在實戰使用,我們也沒有這些暴徒的基因信息。這個計劃沒有可執行性。”

眾人不斷發表著自己的意見。

一個個方案被提出。

一個個方案被否決。

討論了一個多小時,最後一切又回到了原點——強攻。

所有方案裡,隻有強攻方案具備可執行性。

但還是那個問題。

強攻必定造成人質傷亡。

攻進去就是替市議會頂雷。

頂雷就是豪賭。

誰去賭?

誰敢去賭?

氣氛再度陷入沉默,在巨大的風險麵前,誰都不願站出來。

伊凡冷眼看著眾人,譏諷地說:“代議長先生,看到了吧,這就是新月城的傭兵。”

“這些傭兵隻會做對自己有利的事,他們身上隻有錢臭味,沒有半點犧牲精神,您找他們來純粹是浪費時間。”

“請您下令,營救的事還是交給反暴四課吧,有什麼後果我和您一起扛。讓這些沒骨氣的傭兵當縮頭烏龜好了!”

角落裡的歐辰宇終於坐不住了,他怒從心中起,惡向膽邊生,準備拍案而起。

然而.

突然“嘭”一聲,有人先拍桌了。

隻見蘇默一掌拍在德雷斯麵前的桌上,厲喝道:“去你馬的,叫什麼叫,看不起我們傭兵是吧?!”

刹那間,眾人全部傻眼了。

周寒年呆坐在那裡,神情有些困惑。

奧戴安娜掩著紅唇,睜大眼睛目光錯愕。

德雷斯更是尿都要嚇出來了。

伊凡愣了片刻,臉上漸漸寫滿震怒,回瞪蘇默:“伱敢跟我拍桌子?”

蘇默指著伊凡的鼻子,聲色俱厲:“跟你拍桌怎麼了?你特麼張口閉口傭兵長,傭兵短,自己嘲諷在先,還不許我懟你?!”

眾人全都懵了,這小子不要命了吧,敢跟反暴四課的人這樣說話?!

歐辰宇更是懵逼,心想:他怎麼把我想說的話說出來了?

話被搶了,歐辰宇有口難言,隻能憋屈地坐著,讓蘇默繼續出風頭。

斯琴科夫也沒預料到這種變故,看向德雷斯:“你帶來這人”

德雷斯滿頭大汗站了起來,笑得比哭得還難看:“啊這哈哈哈,那什麼,小蘇平時有狂躁症,今晚的藥好像沒吃,各位見諒,見諒,我這就帶他出去吃藥。”

德雷斯剛想把人拉走,蘇默直接掙脫,走到伊凡身前與他正麵對峙。

德雷斯抓著頭上的臟辮,一臉崩潰,撞牆的心思都有了。

蘇默昂著下巴說:“我們傭兵是代議長先生請來的,你看不起?你算老幾?”

伊凡上下打量著蘇默,嗤笑道:“想不到還挺有集體意識,知道幫同夥說話。小蘇是吧?你當了多久的傭兵?”

蘇默:“兩個月不到。”

伊凡哈哈大笑,像是聽到了什麼笑話:“兩個月不到?小子,你剛才問我,我算老幾?”

“我21歲加入反暴四課,迄今為止服役了27年,參與過982場反暴作戰,個人特等功3次,一等功12次,二等功47次,三等功124次。”

“你說我算老幾?嗯?兩個月不到的小傭兵?我和暴徒浴血廝殺的時候,你還是爸媽肚子裡的細胞。你也配跟我們反暴四課叫板?!”

蘇默不為所動,用調侃的語氣說:“反暴四課?誒,各位,你們有沒有聽過那個笑話?沒有的話我給大家複述一遍——”

“一次,劫匪綁架了人質。當局得知消息,派出了武裝部隊進行營救。”

“人質從窗戶看到趕來的救兵,突然緊張起來,對劫匪說:快給我槍!我跟你們一起衝出去!”

“劫匪問為什麼?人質說:沒看見來的是反暴四課嗎?再不衝出去,我們人質就要被他們殺光了!”

這笑話引得在場的中間人和傭兵忍俊不禁,連最穩重的周寒年都勾了勾嘴角。

唯一笑不出來的隻有德雷斯,他癱坐在那,人已經麻了。

在新月城,反暴四課的力量和威懾度是毋庸置疑的。

但「行動豁免權」帶來的反暴隊員亂開槍現象、以及每場行動的大量無辜傷亡,向來是該部門被詬病的地方。

蘇默的笑話屬實戳中了伊凡的肺管子,他雙眼發紅,像一頭狂怒的公牛。

要不是場合不允許,他非得廢了這個口出狂言的小傭兵。

“篤篤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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