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餐時間,邊緣食堂擠滿了人。
楚南衣在醫療室待了一下午,基本上已經被“修”好了。
義體植入者的好處就在這裡,隻要人沒死透,維修組件充足,義體醫生有經驗,什麼傷都可以修回來。
而且楚南衣早上看似被打得慘,其實隻是皮肉傷,打壞的零件換一換,人造皮膚重新植入一遍,整個人跟原來沒兩樣。
吃著吃著,楚南衣冷不丁猛扇自己一耳光:“我特麼真煞筆啊!”
旁邊的傭兵嚇一跳,問:“楚哥,乾嘛呢?”
楚南衣神情苦惱,發出鹹魚哀歎:“本情聖居然也有犯傻的一天,我早上怎麼能對咚姐那麼凶.”
傭兵無奈地說:“那不算什麼,你又不是不知道,咚姐從不記自己人的仇。”
“關鍵是早上路西法的事,我感覺咚姐絕對咽不下那口氣,真怕她在房間裡憋出什麼毛病。”
“哎,我再安慰安慰她吧。”楚南衣從兜裡拿出手機,打開聊天軟件點進和咚咚的私聊,開始發語音。
“嚶嚶嚶,咚姐,早上真的對不起,是我著急了,我不該凶你。你看也到飯點了,要不下來一起吃頓飯?今天廚房做了你喜歡吃的焦糖布丁哦~”
語音說完剛發過去,楚南衣就看到一個紅色的感歎號。
【消息已發出,但被對方拒收了】
楚南衣愣在那裡驚叫道:“我次奧!我被咚姐拉黑了!”
旁邊的傭兵哭笑不得:“就早上吵了一架而已,不至於吧?”
“完了完了.可能咚姐被我說得傷自尊了”楚南衣慌慌張張去掏傭兵的口袋,“你手機借我,我拿你的號跟咚姐道個歉。”
楚南衣拿著這名傭兵的手機,又給咚咚發了長長一串道歉語音過去。
發完,又跳出紅色感歎號。
【消息已發出,但被對方拒收了】
楚南衣神情一滯:“你怎麼也被拉黑了?”
“嗯?”傭兵拿回手機,看到提示後滿臉迷惑,“什麼情況?我可沒招惹過咚姐。”
楚南衣瞳孔開始擴張,他猛地站起來,對眾人高聲喊道:“所有人,有咚咚好友的,都給她發消息看看!”
大家紛紛拿出手機,開始發消息。
很快,答複陸續傳來:
“我去,我也被拉黑了!”
“我也是!這什麼情況?!”
“你們看工作群,她把群都退了!”
“還真是!大群小群都退了!她要乾嘛啊?!”
楚南衣暗叫一聲不好,火速離開食堂,乘梯衝上88層。
他跑到咚咚房門前用力敲門:“咚咚!你在裡麵嗎?!”
房間裡沒有傳來任何回應。
敲著敲著,楚南衣突然聽到對麵KK的房間裡傳來一些異響。
楚南衣趕緊去敲KK的房門:“KK!開門!我有事問你!”
房間裡不斷傳來異動的響聲,卻遲遲沒有人來開門,還有微弱的唔唔聲。
楚南衣當機立斷,大聲說:“KK,我破門了!”
他掌心彈出激光武器,調整好輸出功率,直接將門鎖融化。
緊接著,他猛地撞門衝了進去。
隻見房間裡一片狼籍,地上散亂著好多紙張,公章也掉在旁邊。
KK手腳被床單綁著,嘴裡塞了毛巾,正倒在地上拚命掙紮,滿臉驚恐對楚南衣唔唔叫。
楚南衣趕緊上去鬆綁,將毛巾從KK嘴裡掏了出來。
他還沒來得及發問,KK就驚叫道:“咚咚!咚咚一個人找路西法報仇去了!!!”
【湖濱商圈,地獄獵犬傭兵團總部】
幾名地獄獵犬傭兵正在門外站崗,他們把手縮在棉衣袖子裡,嘴上叼著燃燒的香煙。
在新月城,除了死鐮那種當之無愧的龍頭,很難再找到比地獄獵犬更舒服的傭兵團了。
大多數傭兵辦事都要權衡利弊得失,每一步都小心翼翼,時刻擔心會不會得罪什麼人。
地獄獵犬不一樣,隻要彆做那些明麵上太出格的事,團內傭兵想怎樣就怎樣,今天踢這家,明天踹那家。
什麼?你不服?
不服你也找一位老爸在合子公司當高管的團長。
此時,一名地獄獵犬傭兵用鼻子呼著煙,笑問:“聽說今早我們的人把邊緣大廈砸了?”
同伴抖著腿說:“是啊,砸了個稀巴爛。要不是沒被團長選上,我也想去過一把癮。”
傭兵笑道:“合子公司的製服一穿,真是想乾嘛就乾嘛啊。”
同伴語氣囂張地說:“那可不,我們頭上是有大人物罩著的,邊緣算個屁。那姓蘇的也就生了個好時候,否則他能混上年度最佳新秀?”
兩人有一句沒一句聊著,打發夜晚值崗的無趣時間。
傭兵打了個哈欠,懶洋洋地說:“真是太無聊了,一天天的連個小偷都看不見。能不能來個有種的鬨點事,最好是來砸場子的,給我一個立功的機會。”
同伴吐槽道:“砸場子?來地獄獵犬砸場子?誰今天能來砸我們場子,我!當!場!就把手裡的槍吃掉!”
兩人聊著聊著,一輛出租車停在大樓門口。
一道嬌小的身影下車,是個粉毛蘿莉,她背著一個大布袋,裡麵裝著某種細長的東西,手中還拎著一根鋥亮的棒球棍,向地獄獵犬總部大步走來。
傭兵對她吹了聲口哨,猥瑣地笑道:“小蘿莉,你長得好可愛,今年幾年級啦?叔叔帶你去看金魚怎麼樣~”
“咚!!!”
咚咚暴起踹中傭兵肚子,直接將他踹成對蝦般的V字型,整個人倒飛出去撞碎玻璃門,癱在地上沒了動靜。
同伴還沒反應過來,刹那間黑影暴動,又是“咚”一棍,龍鋼棒球棍掄碎他滿嘴牙齒,倒在地上失去了意識。
突如其來的動靜如驚雷般炸響,在大堂引起一片喧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