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因為蔡仕鵬一直板著臉，很少說笑話，突然來了句這樣的形容，惹得班上同學笑起來，懶洋洋的氣氛鬆快不少。
見大家精神了些，蔡仕鵬把話題拉回課堂：“好了，我們接著看這個例題，線圈中電流改變時，線圈中會產生自感電動勢，自感電動勢……”
學生們紛紛挺直脊背。
下課後，蔡仕鵬走到門口，折返回來，喊了句：“還是覺得沒精神的同學去洗把臉，實在不行我這裡還有薄荷糖。”
袁佳佳回頭感慨：“突然覺得老蔡還是蠻可愛的。”
許如心打個哈欠，眼裡泛起一層水霧，低頭繼續整理筆記：“是挺可愛的，要是講課速度再慢一點就更可愛了。”
袁佳佳把自己的物理課本扔給她，“你看看有沒有你記漏的，明天晚上物理晚自習，說不定要單元考，抓緊時間看。”
許如心“啊”了一聲，癟著張嘴，袁佳佳差點笑出聲。
晚自習果真如袁佳佳猜測那般，自習課過後，蔡仕鵬沒來教室，直接讓課代表把單元測試的試卷抱來準備考試，袁佳佳剛想回頭跟許如心吐槽，發現座位沒人。
袁佳佳：“許如心人呢？”
溫紀清正在清理桌麵，側身往許如心課桌裡麵看了眼，手機安安穩穩放在課本上。
“她沒帶手機。”溫紀清說。
袁佳佳納悶：“馬上要考試，她乾嘛去了？”
溫紀清搖頭。
考試開始十五分鐘許如心才出現在門口，或許是不好意思又或者是什麼彆的原因，臉頰呈現出一種窘迫的紅，見台上坐的是課代表朱賀蘭，她低著腦袋放輕聲音快步走進教室。
溫紀清撩眼看她，許如心坐在座位上，還有些沒回過神似地捂著臉拍了拍，紅暈久久不褪。
片刻，溫紀清後桌傳來動靜，楊瑞謙壓低聲音問何韞舟，“你這是從哪個盤絲洞裡爬出來的？頭發上怎麼都是蜘蛛絲。”
何韞舟隨意撥了兩下頭發，翻過桌上的物理試卷，“沒事，反正晚上也要洗頭。”
許如心身子一僵，臉紅得更厲害。
溫紀清收回視線，筆尖在紙上氤開一道墨色的痕跡。
考試是兩節課連著考，中間休息時想上廁所的自己去，放學鈴聲敲響後，朱賀蘭站起身，拍了拍講台：“大家停筆，把試卷交到講台上來！”
溫紀清拿著試卷上台，許如心還在下麵算，最後實在寫不出來，胡亂寫了幾筆交上去。
告彆袁佳佳，兩人結伴，路上，許如心問溫紀清，“考試前蔡老師來教室了嗎？”
溫紀清沒回答這個問題，看向她：“你為什麼遲到？”
許如心神色一僵，“我……”
她猶猶豫豫半天，臉上神色變幻莫測，像是在衡量到底能不能說出來，到底能不能告訴溫紀清。
許如心遲遲沒有開口，溫紀清臉上沒什麼表情，兩人並肩走著，氣氛莫名有些冷凝。
直到走出校門口，許如心才下定決心般開口：“中午我們和外國學生辯論，辯論結束後有位女生想加我聯係方式，但我不會翻牆，沒有下載他們的社交軟件，她就說晚上來找我。”
吃過晚飯，許如心就把這件事情忘在腦後，黨第一節自習課後對方主動來找她，約她去會議室，她想著看時間還早，隻是教下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