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先的陪玩號跟他的遊戲名字death綁定,隻要上線,其他人一定會聞風而來。
榮璟煩透了網上那群追著他咬的鍵盤俠。
提交視頻考核時,為了防止彆人認出來,榮璟刻意避開了death慣常用的一些習慣打法和動作,玩了幾把遊戲,上傳給了泡泡的審核後台。
弄完這一切,榮璟窩進沙發,拿過手機。
通訊錄置頂是他新保存的閆琢前幾日打來的號碼。
下麵並排的是閆琢以前的舊號。
兩串號碼,二十二個數字早已爛熟於心。
然而其中一串,榮璟六年間都沒敢撥出去一次。
另一串整整一周,迫切想知道男人傷勢如何的他也同樣沒敢按下撥號鍵。
而說要慢慢收拾他的人也遲遲沒有動靜。
榮璟抿了下唇,打開微信,在添加好友欄裡輸入對方的手機號,但閆琢可能設置了不可查找,什麼都沒搜出來。
榮璟不甘心,又去各大經濟和八卦平台搜索閆琢的名字——閆琢不止是星光的CEO,他更是全國那一小撮領頭企業華融集團的少東家。
可或許是男人太低調,也或許是身份藏的太好,各個活動會場影像中都未出現他的身影。
找不到人,榮璟有些煩躁,啃著手指甚至去遊戲上看了一圈,結果不出所料,那人也沒在線。
傍晚,榮璟按耐不住出了門,打算偷偷去看一眼閆琢手的情況。
到達閆琢住處不遠的地方,榮璟停下車,卻遲遲沒等到男人下班歸來。
接下來的幾天,不管是閆琢的住處還是公司外,他都沒蹲到閆琢的身影。
倒是星光在月底最後一天發了兩條聲明:
其一,星光跟death合約已經到期,決定不再續約。
其二,星光和玉小小簽的五年直播合約即日中止。
第二條聲明在網上濺起不小水花,一直關注著death和玉小小事件後續的眾人不明所以。
有人激情開麥:
【變相開除受害者?這什麼騷操作,受害者有罪論?】
【小姐姐做錯了什麼要跟她結束合約?】
【靠!剛對星光升起的一點好感又沒了。】
……
也有人分析:
【小姐姐經曆了這麼糟糕的事,估計是要好好休息一陣子?】
【沒發現嗎?Death並未被抓,警方到現在都沒公布案情,說不定真相另有隱情?】
【……不會真是我想的那樣吧?仙人跳?】
……
不管網上如何猜測,星光都未出麵做過回應,當事人榮璟也沒有再過多上心這件事情。
蹲不到閆琢,這天他再次打開通訊錄,手指懸在那個置頂號碼上,做了很久心裡建設,終於把心一橫,按了撥號鍵。
等待的時間很漫長,也好像僅僅隻是眨眼的功夫,榮璟還沒想好第一句說什麼,電話就接通了。
心瞬間一提。
接通後閆琢卻沒有先開口,他慣會給人壓力,隻有呼吸聲伴隨走路帶起的風聲掃在榮璟耳邊。
榮璟更緊張了,他不得不先清清嗓子,然後才開口,“我打電話是想……問問你的傷。”
“十天後來問?”
聽筒中男人語氣比麵對麵時還冷,作為傷了人的罪魁禍首,榮景心虛氣短,聞言不由坐直身體,指尖無意識扣住沙發邊角,“抱歉,我的錯,你的手……怎麼樣了?”
“骨裂。”男人言簡意賅。
身在國外,正與閆琢一同前往某個經濟論壇會場的林謙眼觀鼻鼻觀心地聽著自己的上司撒謊騙人。
他心道,您那骨裂難道不是我們到達這裡的第一天,跟機車黨打架才造成的嗎?
不明真相的榮璟卻聞言臉色白了白,呢喃,“這麼嚴重。”
他突然極度痛恨當時失控的自己。
“對不起。”榮璟聲音變得幾不可聞。
閆琢:“還有事?”
“沒,沒有。”榮璟下意識回。
下一刻,聽筒裡傳來電話掛斷的嘟聲。
前邊不遠處有人在喂鴿子,旁邊,兩個卷毛小朋友相攜而來,屁顛屁顛跑向鴿群,鴿子受驚而起,呼啦啦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