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不成我拒絕了薑家的財產,讓薑夫人覺得很憤怒?】
陸小小瞬間不知自己該說些什麼才好了。
秋容見著自家夫人的情況似乎有些不太對勁,她連忙攙扶著夫人,輕聲安撫著:“夫人莫急,慢慢說。”
片刻後,薑夫人緩過神來了。
她深吸了一口氣,朝著陸小小擺了擺手,放柔了嗓音道:“方才嚇到你了吧。”
陸小小誠實的點了點頭:“確實有點。”
此時薑夫人已經穩住自己的情緒了,就算是急著去找兒子,也得從長計議才行,更彆說,兒子如今在燕國秦王府。
那並非是一般人就能進去的地方。
薑夫人道:“方才是我失禮了,既然陸姑娘不願收下,那便不收吧。”
說著,薑夫人低頭,解下自己係在腰間上的玉佩,遞給陸小小,“陸姑娘,這是我自小就戴在身上的玉佩,今日就贈予姑娘,往後無論姑娘遇到什麼事情,隻要能用得上我幫忙,我自是義不容辭,以玉佩為證。”
陸小小接過玉佩,神情鄭重的放入自己的香囊裡麵:“好,多謝夫人。”
薑夫人臉上露出了溫柔的笑容。
陸小小並未多待,將自己明日就會離開江寧的事情告知薑夫人後,她便帶著木青、白芷二人回去了。
秋蘭取來筆墨時,已經見不到他們的身影了。
就隻見到自家主子站在原地,魂不守舍的望著前方,不知在想些什麼。
秋蘭看了看秋容,嘴唇微動,最終卻又什麼都沒說出來。
片刻後,薑夫人才回過神來。
她側了側身,轉眸望向秋蘭、秋容二人,吩咐道:“派個人去燕國秦王府打探一個叫阿福的人,要儘快。”
秋蘭:“是,奴婢這就去辦。”
秋容:“夫人可是有什麼煩心事?不如夫人跟奴婢說說?”
薑夫人搖了搖頭,歎了一聲:“沒什麼,秋容,你先回去收拾東西,晚些我們就離開薑府。”
“你走吧,我再待在這兒靜靜。”
秋容隻得應了一聲。
如今薑家和江寧總督府即將被封的消息已經傳遍整個江寧城了。
她們隻能選擇離開。
......
終於解決了江南的事情,陸小小回到客棧後就睡了個好覺,待醒來時,她竟是發現自己竟是已經在馬車裡了。
馬車裡就隻有她和白芷、晨露,不知殿下去了何處。
掀開車簾往外一看,陸小小卻先見到了跟在馬車旁邊,騎著小白馬的四皇子??
陸小小驚了,跟見了鬼似的將車簾放了下來,她轉過身來,一臉震驚的望著白芷,有些冷靜不下來:“白芷,我們為何會在這兒?四皇子又為何會在外麵?莫不是四皇子綁架了我們?”
最後一句話,陸小小放低了嗓音,說得特彆小聲,就怕驚動了外麵的四皇子。
白芷:“......”
晨露:“......”
二人瞬間陷入沉默。
自家主子剛睡醒就說了一通胡話,幸虧沒被四皇子聽見,若不然,四皇子定然會認為主子這是故意編排他!
見著兩個婢女不吭聲,皆是用著奇奇怪怪的眼神盯著自己,陸小小臉色微白,倒吸了一口涼氣,“難不成真的如我所說的那般!?”
“完了。”
“真落在四皇子的手裡,怕是明年的今日就是我陸小小的忌日了!”
“呸呸呸”
聽到忌日兩個字,白芷眼皮一跳,連忙伸出手捂住自家主子的嘴,“主子莫要亂說,莫要胡思亂想了!”
失去言論自由的陸小小無辜的眨了眨眼。
一旁的晨露抬手半掩著唇,幾乎是在用氣音回答主子的胡言亂語:“主子該不會是忘了昨日殿下說過,今日辰時就啟程回京?”
“主子睡得太沉了,奴婢本想叫醒主子,卻被殿下攔住了,最後還是殿下親自抱著主子上的馬車。”
“至於四皇子,在啟程的前一刻鐘,四皇子突然帶著兩個侍衛找過來了,說是一起回京,路上有個照應。”
“原來是這樣啊。”
陸小小尷尬一笑。
她還以為是四皇子突然喪心病狂想著對她下手呢,原來是她猜錯了啊。
不過......
陸小小可不相信四皇子所說的路上有個照應。
她倒是懷疑,四皇子隻是想按照他們回京的行蹤,好派人在半路上設下埋伏,將殿下和他們一網打儘。
若真的是這樣,那四皇子行事可真陰險啊!
一想到這,陸小小就覺得萬分頭疼。
“白芷,晨露,殿下在哪輛馬車?”
白芷:“殿下和四皇子一起在外騎馬,主子可是想見殿下?”
此次回京的人有很多,約莫有幾百人,可謝熙就隻安排人去置辦了兩輛馬車。
其中一輛馬車放著這一路上所需的糧食,另一輛馬車就是安排給陸小小、以及兩個婢女的。
剩下的其他人要麼是走路,要麼是騎馬前行。
聽聞此時殿下和四皇子待在一起,陸小小瞬間就打消了找殿下過來的念頭:“罷了,等到了可以休息的地方再說。”
白芷:“是。”
馬車裡瞬間安靜下來了。
可跟在馬車旁邊的謝錦卻聽到了裡麵的動靜,不過他並未聽清她們三人究竟在說些什麼。
“若我沒有記錯的話,待在馬車裡麵的那位就是淑妃送給二哥的女人?”
謝錦有派人去打探過陸小小的身份,方知她竟是淑妃特意安插在二哥身邊的探子。
可謝錦卻不曾想到,此次下江南,二哥竟然帶她一起出來。
難不成二哥真的被那個女人蠱惑了?
還是說,他想將計就計?
謝錦若有所思的盯著謝熙。
謝熙視若無睹,忽而輕笑一聲:“沒想到四弟還會記住二哥府上的女人。”
謝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