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老夫就直說了。”
張老爺子收斂起臉上的笑容，語氣帶著幾分無奈，“丫頭，其實老夫不是很想問你這個問題。
隻是老夫年紀大了，不知什麼時候就睡著就醒不過來。
我們茵茵還是需要你來照顧。
丫頭，你老實說你對睿王殿下有沒有其他想法？”
“其他想法？”
孫謹嵐怔了一下，立刻明白他所指。
伸手指向皇宮的方位，“張爺爺，你的意思是問鼎？”
“不錯。”
張老爺子點了點頭，“睿王殿下曾經找老夫，希望老夫給他提供大量的治傷良藥。
當時老夫用藥材不足而拒絕。
睿王殿下說出會給老夫提供藥材。
希望老夫給他多製作一些藥丸。
老夫沒拒絕，也沒答應。
隻說精力不足，恐怕擔任不起重責，需要考慮一下。”
“其實，張爺爺您心裡還是想拒絕，對不對？”
孫謹嵐淡淡一笑，“同時想知道我的想法和打算，您老才好下定決心，我沒說錯吧。”
“確實是這樣。”
張老爺子輕歎了一聲，“老夫不想要名，也不想要利，隻想帶著茵茵丫頭過平靜的日子。
要不然也不會選擇跟你來莊子裡。
如今看來就算是在莊子裡，我們仍然逃不開一些麻煩事。”
“張爺爺，您應該知道，凡事都有兩麵性。”
孫謹嵐表情漸漸沉重起來，“從我們踏進京城那一刻，我們不管做出什麼選擇，對一些事情我們怎麼都避不開。
誰叫我們是跟著睿王一起進京。
在彆人眼裡我們就是睿王府的人。
同時也受睿王府的護佑，不受其他人欺淩。
您說是不是這樣？”
“……”
張老爺子沒有說話，隻是輕輕點頭。
孫謹嵐繼續說道：“京城權貴多如毛，我們想要活下去，避免不了需要靠山。
當然為了我們的日子好過一些，不得不添加一些籌碼。
畢竟我們也不能靠彆人一輩子。
我們要自己獨立起來。
同時也要給彆人展示自己能力，或者是給彆人帶來利益。
這樣我們才能不被拋棄。”
“你這丫頭真是睿智過人。”
張老爺子看著她，忍不住輕歎起來，“口口聲聲說老夫是老狐狸，你這隻小狐狸才真是厲害。”
“張爺爺，您老就彆笑話我了。”
孫謹嵐輕輕搖頭，“您老早就想到了這一點，要不然也不會一直配合我。
您沒答應葉淩霄提供治傷藥丸，隻不過是不想與他牽扯太深。
其實現在我們想避已經避不了。
將來他倒黴了，我們也好不到哪兒去。
唯一的辦法，就是讓他成為最硬的靠山。
叫其他人不敢招惹我們。”
“看來，你已經下決定了。”
張老爺子的表情有些意外，“你要考慮清楚，如果你牽扯太深的話，你就沒有退路了。”
“不，我有退路。”
孫謹嵐笑了笑，“張爺爺，我這個人很怕死，也惜命。
不管做什麼事情，定會給自己找好退路。
起碼能保證自己活下去。
我什麼路都可以走，但不會走絕路。”
“聽到你這話，老夫也就放心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