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覓對人性太了解,蘇白婉這些話是真心還是假意,她猜得出來。
女人爭取一段感情,無非那麼兩種方式,有依仗的時候喜歡意氣用事,沒依仗的時候就以退為進。
但是伸手不打笑臉人,她還是跟蘇白婉碰杯道,“以前的事都過去了。”
蘇白婉意味深長的看著她,“好好對阿硯,彆再讓他傷心了。”
林覓神色一頓,幾秒後才勾起嘴角道,“我會的。”
角落裡,祁遠欣慰的看著這一幕,冷不丁旁邊響起一道微冷的聲音,“你很替她開心?”
祁遠點點頭,“那當然了,大家都是這麼多年的朋友了,能和諧相處,我自然是喜聞樂見。”
程乾冰側頭看著他,“那你喜聞樂見跟我和諧相處嗎?”
祁遠猛的回神,下意識的瑟縮了一下,乾巴巴的笑,“那當然,當然。”
……
這場局進行到後半段,祁遠喝多了,攀著秦硯的肩膀,醉醺醺的說,“兄弟,之前不是說好給我公司注資嗎?你可是我公司最大的股東,公司發展到了瓶頸,你不能不管啊。”
秦硯看了一眼林覓。
彼時,林覓剛從外麵回來,中間路過陸青鳴的時候,被陸青鳴叫住說話,並沒有注意到這邊。
他看了一會,才淡淡說道,“資金已經準備好了,這段時間忙忘了,明天讓王助理給你處理。”
祁遠笑嘻嘻的對他豎大拇指,“還是兄弟你穩。”
身後突然伸出來一隻手,把他從秦硯身上拉開了。
程乾冰架著醉成傻子的男人,對秦硯點點頭,“我先帶他回去。”
秦硯笑笑,“悠著點,彆把人玩廢了,小心以後他懷恨在心,折磨的還是你。”
程乾冰挑眉,也笑了,“你在說你自己嗎?”
秦硯神情淡淡的笑,“我不會落到那個地步。”
“行,”程乾冰點點頭,“你說的話我記心裡了,先走了。”
他們倆離開包廂之後,林覓正好走過來,秦硯看著她,問,“怎麼了?”
她的表情有些不對勁。
林覓皺眉對他道,“喬仁東對陸青鳴是怎麼打算的?”
秦硯一頓,表情不動,問,“為什麼突然這麼問?”
林覓抿了抿嘴唇,想到剛剛陸青鳴對自己說的那些話,她沉默了片刻,才道,“陸青鳴求我幫忙,讓你替她說說情,彆讓喬仁東囚禁她了。”
秦硯神色一頓,“她怎麼跟你說的?”
“喬仁東已經囚禁了她一個多月了,每天把她關在房間裡,吃的喝的都送進去就是不讓她出門,她已經一個多月沒有見到自己的孩子了。”
林覓眉頭擰的很緊,如果不是陸青鳴親口所說,她真的難以相信,都21世紀了,竟然還會發生這種事。
她看向秦硯,聲音嚴肅,“把人關一個多月,這已經不是情趣了,喬仁東這是非法囚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