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沒有想到,第二封匿名信也出現了,曝光了這個女人的地址。這封匿名信又指出,這個女人並不是教師,而是一位女律師,地址是在沿海省。
張元慶一看沿海,覺得這跟自己完全沒有聯係了。自己雖然去過幾次沿海,可是這個匿名信所說的是十年前的事情了,十年前他一直都在安北,從來沒有去過沿海。
而且網上各種爆料不斷,張元慶驚訝地發現,這些爆料根本就是指向白玉意的。
難怪,今天下午學習會,白玉意直接走了。看來他不知道通過什麼渠道,已經知道了這件事。今天下午急匆匆地離開,就是去擺平這件事的。
這也能解釋,白玉意為什麼和檢查組鬨翻了。之前張元慶就懷疑,檢查組的人在故意對外泄露信息。其目的,應該是想要搞起一些輿論導向,甚至讓省委都因此要考慮考慮。
可是現在事情突然轉向,輿論是掀起來了,但是對象發生了根本的變化。那麼白玉意對此大發雷霆,甚至跟檢查組爆發衝突是很正常的事情了。
張元慶對這些消息很關注,他隱隱感覺,這個事情實在太戲劇化了。甚至他忍不住打電話給周依依,跟她談起了這件事。
周依依笑了笑:“叔,你怎麼有點幸災樂禍啊,這次白玉意倒黴,對你來說應該是好事。”
“我是真沒想到,怎麼會發生這種事情,簡直就是峰回路轉!現在這件事跟我關係的確不大了,不過真是處處都透露著詭異。”
張元慶越想越覺得,這個事情似乎就是一個套,而自己看似是被針對,實際上有人瞄準的就是白玉意。
難道說,是和白玉意背後派係不對付的那一隻動的手?他不由想到,之前猜測的閆派高層,是不是他們突然出手了,要對白玉意進行精準打擊。
周依依卻否定了這個想法:“叔,這不大可能是高層動手。高層動手絕不會這麼明顯,真要動也不會接著省紀委的檢查組,這件事很有可能就是天水市內部人順勢而為動手的。有人想要渾水摸魚了。”
提到渾水摸魚,張元慶腦海裡麵,不由閃過了一個忠厚長者的影子,但是他有些不敢相信地問道:“渾水摸魚?搞出這麼大的陣仗,甚至把我和白玉意一起卷進去?”
自從風向對準白玉意,張元慶更加相信,這次私德事件,不是白玉意主導的。
檢查組是白玉意招下來的,但是白玉意招檢查組下來的目的,是為了壓自己一頭。可是檢查組怎麼就突然轉向,開始查起了私德,從這裡應該就失控了。
如果是有人介入進去,那這個人也太狠了,先是引導檢查組調查自己,然後突然又爆出白玉意的料。這個人肯定是了解自己,也有可能了解白玉意。
要是這麼想的話,鮑勇就有些顯眼了。這位忠厚長者敢這麼做,難道認為一個緋聞,就能把白玉意弄倒?這想想也是不可能的,而且他人設崩塌,根本無法脫身。
因為哪怕白玉意的事情查實,十年前這位白一把也是單身,不會有太大影響。
哪怕這件事落在張元慶的身上,他最多也就是代市長短時間無法轉正,不大可能會有太嚴重的後果。白玉意的關係這麼硬,能夠罰酒三杯就算不錯了。
而且以張元慶對鮑勇的認知,這家夥絕對不會立於危牆之下的。哪怕自己和他關係不錯,他也不可能為了自己,強行得罪白玉意的。
所以這裡麵,究竟是什麼原因,張元慶一時之間參不透。
周依依沉吟了片刻:“叔,這個人醉翁之意不在酒,反正暫時對你是沒有敵意的。如果你要知道這個人是誰,可要小心一點,這個人的城府不可輕易度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