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話語中自嘲的意味濃烈,商姝聽著,心頭像被針尖輕輕刺過,陣陣發痛。
她的目光如漣漪般蕩漾,深深地鎖定在他的身上,“不是我有什麼特彆的喜好,是有個執著的傻瓜不顧一切也要撬開我心門,即使頭破血流,不顧性命也在所不惜。”
“他讓我明明想遠離,卻又無法抗拒他的深情厚誼,悄然敞開心扉讓他又住了進去。”
江厭離的瞳孔在聽到這話時,輕微地顫動了一下。
“江厭離,我不會為了報恩而搭上自己的一輩子。我糾纏你,僅僅隻是我心裡想這麼做。”
江厭離動了動唇瓣,似乎想要說些什麼,但最終卻什麼也沒有說出口。
商姝不知江厭離到底在糾結什麼,但她不會輕易放棄就是,“請神容易送神難,既然是你費儘心思讓我重新敞開心扉,那就得做好被我糾纏一輩子的準備。這些都是你教我的,不是嗎?”
江厭離沉默著,無言以對。
“嗯……”
似是被商姝的聲音驚擾,睡的正香的顧銘揚突然從床上坐了起來。
他睡眼惺忪地看著商姝,見她眼圈紅紅,當即關懷地問道,“媽媽,你怎麼哭了。”
商姝輕輕摸了摸顧銘揚的頭,溫柔地笑了笑,“沒事,媽媽隻是路上被沙子迷了眼。”
顧銘揚信以為真,立刻伸出手臂,“媽媽,你低頭,揚揚給你吹吹,就不難受了。”
商姝心中暖流湧動,卻還是笑著拒絕,“謝謝你,揚揚,但不用了。爸爸已經幫我吹過了。”
她輕輕捏了捏顧銘揚的臉頰,眼中滿是母愛的溫暖。
這一幕,被一旁的江厭離儘收眼底。
他呆呆地看著,眼底深處閃爍著複雜的情緒,那是眷戀,是渴望,又似是對某種溫暖的貪戀。
“去洗洗手吧,吃飯了。”商姝鬆開手,聲音輕柔,如同春風拂麵。
“遵命!”顧銘揚像個小大人一樣,從床上跳下來,歡快地跑去洗手。
商姝不經意間抬頭,眼神與江厭離不期而遇。
江厭離心頭一緊,像是被捉住了什麼把柄,他倉皇地挪開了目光,似乎做了什麼不可告人的事情。
商姝看在眼裡,嘴角輕輕上揚,一抹笑意在唇邊蕩漾開來。
*
M國。
一輛黑色的囚車在夜色中緩緩行駛,車窗外是蒼茫的夜色和閃爍的星光。
車內,幾名全副武裝的警察嚴密地看守著一名戴著手銬的犯人。
他們的臉上寫滿了嚴肅和警惕,因為這次押送任務充滿了未知和危險。
突然,一聲巨響劃破了夜的寧靜。
囚車的輪胎被一枚預埋的炸彈炸得粉碎,整個車子瞬間被掀翻在地。
警察們措手不及,有的被甩出了車外,有的則被壓在了變形的車身下。
穆長青趁機掙脫了手銬,瘋狂地向車外衝去。
他的動作迅速而敏捷,顯然早有準備。
沈聿白見狀不妙,立即急刹車,手中緊握槍支,毫不猶豫地朝著穆長青逃竄的方向追擊。
夜色中,兩人的身影猶如一道閃電,劃破了寂靜的夜空,上演了一幕驚心動魄的貓鼠追逐戰。
經過一番激烈的追逐,沈聿白終於瞄準了穆長青的腿部,一槍擊中,減緩了他逃亡的速度。
沈聿白迅猛地追上了穆長青,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他製服在地,準備再次將他押回警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