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床上,蘇淺淺無聊地望著天花板。
她心裡是不慌的。
畢竟江厭離的腿還需要她來醫治,她相信,為了他自己的腿,江厭離也會想辦法把她帶回去的。
浴室門被打開,尉遲昱披著浴袍,一臉饜足地朝蘇淺淺走來。
他在床上坐下。
手輕輕撫摸蘇淺淺的臉頰,“餓不餓?抱你下去吃點東西?”
蘇淺淺抵觸地躲開他的手,“不用你抱,我自己可以起。”
在江厭離救援她之前,她得讓自己保持體力。
蘇淺淺從床上爬了起來。
薄被散落,露出她滿是吻痕的玉體,一顆顆紅梅,十分的旖旎曖昧。
尉遲昱看著這一幕,喉頭微微滾動。
蘇淺淺感覺到男人的眼神變得色欲,當即操起身後的枕頭朝他丟去,“看什麼看?沒見過女人啊。”
丟完,她便用被單把自己裹了起來。
腳剛著地,蘇淺淺整個人不受控製地往前跌去。
她腿軟了。
眼看臉頰就要和地麵來個親昵接觸。
這時,一隻大手突然橫在了她腰間,將她穩穩托住。
一抬頭就對上男人那冷俊無比的臉龐,蘇淺淺氣打一處來,揚手就是一巴掌。
“禽獸!”
挨了一巴掌,尉遲昱也不惱,跟什麼事情都沒發生一般,直接把蘇淺淺抱回床上。
然後他去衣物間拿來一套睡衣和內褲遞給她。
蘇淺淺也沒客氣,接過就套上。
她剛穿好,尉遲昱就抱她去洗漱。
蘇淺淺腿軟沒法走路,也懶得矯情。
過去三年,她經常被尉遲昱弄得下不來床。
每一次逃跑失敗都會換來他變態的占有,她早就習慣了。
事後都是尉遲昱伺候的她。
若他們之間沒有夾著仇恨,若他沒有妻子,蘇淺淺還蠻喜歡他在床上的表現的。
畢竟他在床上越瘋,顯得她魅力越大。
隻是摻雜了前兩樣東西,他對她的占有隻會讓她覺得惡心。
一樓的餐廳裡。
蘇淺淺看著坐在她對麵,矜貴優雅,實際裡外都爛透了的男人,垂眸輕輕說道,“尉遲昱,這個世界上,不會事事都如你所願,我也不會一直任你擺布。”
她揚起眸,微揚的唇角透著孤注一擲,“這是你最後一次這樣對我。”
“我——絕對不會再給你踐踏我的機會。”
之前她受製於他,是為了父親。
如今父親已經身亡,能讓她有所眷戀的,是她對這個世界上僅存的一點熱愛。
她想活著。
如果江厭離不幫她,那她也隻能豁出去了。
她已經習慣了在天空翱翔的自由,又怎甘願做這囚籠裡見不得光的金絲雀兒。
仿佛聽懂了蘇淺淺的話外之意,尉遲昱收緊了手中刀叉的手。
他眸光深濃且複雜地注視著蘇淺淺,“我沒娶她。婚約取消了。”
蘇淺淺一愣,隨即笑了笑,“然後呢?你要娶我?”
尉遲昱垂眸,沒作聲。
蘇淺淺很清楚,他不可能娶她,他的母親也不會允許他娶仇人之女。
而她,也不會嫁他。
她此生嫁誰,都不可能嫁尉遲昱。
*
江厭離比蘇淺淺想象中來的還要快。
兩人正吃著早餐。
門外就湧進來了一群警察。
在警方的開路下,商姝推著江厭離緩緩地來到餐廳門前。
看到江厭離和商姝,蘇淺淺放下手中正吃著的早餐。
“感謝尉遲先生的招待,我哥來接我了,先走了。”
拿紙擦了擦嘴,蘇淺淺起身便要走向商姝和江厭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