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是最近氣氛驟變,流感橫行,又恰好商姝這具身子實在是太不經折騰了,她在陪陸淮安去老宅陪老夫人用完餐回來後,忽然發熱了起來。
商姝不知自己發熱,以為是自己沒睡好,便爬上床,去睡一覺。
她想著睡一覺,就好了。
睡得迷迷糊糊的,商姝電話響了。
她接起電話,氣若遊絲,“喂……”
電話是江厭離打來的,原本是想問她怎麼還不來的,但一聽她這聲音有氣無力的,他便問她,“你怎麼了?”
“嗯?”商姝眼睛還是閉著的,她頭昏腦漲,頭重腳輕,整個人像是快升天了,聽見男人問她怎麼了,她實話實說地回答男人,“我頭有點暈。”
“頭有點暈?你生病了?”
江厭離追問。
身體無力,商姝有點不太想和人說話,“唔——不知道,我好累,掛了。”
說著,她便把電話給放到一旁,連掛斷都忘了。
“商姝?”
江厭離見她狀態不對,便喚了她好幾聲,但她都沒有再回應。
見她始終無所回應,江厭離心底不由騰起一股煩躁。
他原地轉了幾圈,最後還是按捺不住,去衣物間換身衣服,然後奪門而出。
開車來到商姝的繡坊。
繡坊二樓商姝工作間的燈還亮著,證明商姝人是在繡坊的。
見店裡還有人在,江厭離從車兜裡摸出一個口罩戴上,跟著下車直奔繡坊。
江厭離和陸淮安個頭差不多。
一樓一名還在忙活的繡娘以為他是陸淮安,見他進門直奔二樓,也沒說什麼,便低頭,繼續繡製自己棚架上的繡品。
這是江厭離第一次來商姝的工作間,工作間掛滿了刺繡名作,很是古典雅致。
但他並沒有功夫多看。
他上樓就開始尋找商姝的身影。
最後目光落在工作間最裡麵的那扇門裡。
他走過去,扭開。
米白色的牆體,奶白色的大床上,商姝臉頰酡紅地躺在那上麵。
“商姝?”
江厭離上前摸了摸她的臉頰。
和他預想中一樣,很燙。
他當即掀開被子,俯身將商姝從床上抱了起來,直奔樓下。
繡娘聽到動靜,微微抬起頭。
一道人影從麵前一掠而過。
她愣了愣,而後她笑了笑,自言自語了一句,“阿姝和老板夫還真是恩愛,竟然抱著下樓,年輕就是好啊。”
她話語間帶著些許羨慕。
商姝這會兒已經燒得有點意識不清了。
她對自己被江厭離從繡坊抱出來帶到醫院的事情,渾然不知。
江厭離將商姝帶到了江家投資的醫院,也就是發小宋知讓就職的那個醫院。
他直接把人抱到了宋知讓的辦公室。
宋知讓被他從家裡叫了出來。
兩人幾乎是同時到的醫院。
“她發燒了,你給她看一下。”
江厭離對宋知讓說。
宋知讓過來給商姝把了把脈,隨即又翻看了一下她的眼睛。
見商姝明顯有縱欲過度的征兆,宋知讓涼涼地瞥了江厭離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