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住。”商姝舉手做了一個停止的手勢,“首先你不是我男人,我們隻是在演戲,另外你和宋昭月才是一對,你喝多了需要人照顧,我送你去她那,有什麼問題嗎?”
“不是還有你嗎?”陸淮安想也不想地說。
自打他接管公司以來,他哪次喝醉不是她在照顧?
陸淮安早已習慣了有事就找她。
商姝簡直快要被氣笑了,“我不是你的保姆,沒有照顧你的義務。”
商姝見他不像有事,乾脆趕人了,“我要刺繡了,你沒事就走吧。”
商姝何曾這般待過自己,陸淮安一想到以前那個會對自己噓寒問暖的商姝,再看看這個,仿佛多看他一眼都是在浪費空氣的商姝,心情十分鬱結。
他再度發言,“昨晚你跟誰在車外拉拉扯扯?”
陸淮安死死地盯著商姝的臉,對昨晚那個朦朧的記憶,感到很是在意。
他看到了?
商姝捏著繡花針的手不由收緊,心中更是一陣緊張。
“就一個路人,過來問路的。”
商姝心跳在加速,但嘴上卻從容地撒著謊。
她故作鎮定地反問,“怎麼了?”
路人問話?
陸淮安聞言,微微蹙了蹙眉。
陸淮安的記憶並不完整,隻是隱約看到商姝在車外和一人糾纏。
沒能看清樣子,不確定是不是江厭離。
到底是還沒有實際證據,陸淮安搖搖頭,終究是沒有質問她和江厭離是不是真的在一起的事情,“沒事。”
“哦。”
商姝見他似乎沒發覺她和江厭離的事情,微微鬆了口氣。
陸淮安到底不是專門來質問她,而是順路過來的,“今晚陪我參加一個酒會,你好好打扮一下。”
“好。”
自從商姝和陸淮安訂婚後,陸淮安每次出席宴會,陸老夫人都會讓商姝作陪。
所以聽到陸淮安這話,商姝絲毫不覺得意外,甚至習以為常,覺得這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
“嗯,我六點再過來接你。”
陸淮安又說。
商姝語氣溫溫,“嗯。”
“走了。”
“慢走。”
商姝頭都沒抬。
陸淮安見此,心情愈發煩悶。
可能是過去的商姝愛他愛得太明顯,以至於她不愛他了,是這麼的明顯。
這才過去多久,她就不愛他了?
商姝是不知陸淮安心聲,若是知道,她真想回他一句,她又不是舔狗,他都和宋昭月到她親手布置的婚房去滾床單了,她還愛他,真成舔狗了。
人要及時止損。
何況她本來就是因為養育之恩,才跟他一直糾纏不休的。
但凡陸老夫人沒有哀求她,商姝都懶得陪他折騰。
快晚上了。
商姝該挑選出席酒會穿的禮服了。
休息的衣物間,掛了不少商姝自己用蘇繡製作的中式旗袍。
商姝從眾多旗袍裡選了一條米白色,看上去十分知書達理款型的旗袍出來。
旗袍上繡著墨色的竹葉和群山。
詩情畫意,書卷雅致。
七分的喇叭袖,特彆的複古知性。
由於是秋天,這樣穿,會冷。
商姝特意在外麵又搭配了一件奶白色的披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