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認識了十幾二十年來年,宋知讓還是能猜到江厭離低迷的心思的。
江厭離好笑地挑了挑眉,將另一隻手的香煙遞到唇邊抿了一口,冷笑,“戀愛都沒談,失什麼戀?”
他悠哉地傾吐出白霧。
宋知讓輕嗬,“可你的反應告訴我,你失戀了。”
江厭離一口飲儘杯中酒,“你眼瞎。”
宋知讓懟他,“你嘴硬。”
江厭離,“……”
他重新給酒杯滿上酒,“陪我喝酒,彆廢話。”
宋知讓舉杯和他碰了碰,“研究所那邊研發出了新的助眠藥,副作用比之前的要小許多,有了那藥,你也不需要和她睡才能入眠了,就此放過她吧,你們本就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放過她?
睡覺的問題可以解決,他對她的癮何解?
幾個月的魚水之歡,早讓他戀上了她的身體。
是她來招惹他,害他食髓知味,上了癮,她憑什麼甩掉他。
做夢!
仰頭,一口將杯中的酒喝掉,江厭離眼中滿是偏執與瘋狂。
江厭離喝多了。
宋知讓聯合代駕一起將他送回公寓。
江厭離躺在床上,他抬手摸索了一下,沒摸索到香軟的人兒,他當即蹙眉。
翻身從床上坐起來。
江厭離醉眼朦朧地伸手進褲兜裡掏出手機,然後給商姝撥了一個電話過去。
此刻陸家老宅。
商姝在沐浴。
手機就在床頭櫃那擺著。
陸淮安看著屏幕上的來電顯示,直接解鎖開屏幕,接聽起了他的電話,“不要再打電話給她,她不會去的。”
說完,他直接把江厭離的號碼給拉黑了。
剛弄完,他就聽到浴室的門鎖有動靜,他當即把手機放了回去。
沐浴完出來的商姝看到立在床邊的陸淮安,朝他溫聲說了句,“我洗好了,你去洗吧。”
回老宅,他們就得演戲,所以晚上得睡同一間房。
不過商姝睡床,陸淮安睡地上。
“嗯。”陸淮安並沒有告訴商姝,江厭離來過電話,他認為沒必要。
陸淮安去衣帽間拿睡衣洗漱。
商姝坐在床邊,彎身從抽屜裡拿出吹風機,吹頭發。
對於陸淮安拉黑江厭離號碼一事,她是絲毫不知情。
*
被掛斷電話的江厭離看著手裡的手機幾秒,隨即一把將其丟了出去。
手機砸在地麵上,發出咚的一聲,因為質量好,手機完整無缺,就是落地時的動靜有點大。
江厭離癱倒在床上,眉頭緊蹙,麵容呈現出幾分難耐和不適。
到底是喝多了,他並沒有折騰太久,就昏沉睡過去了。
*
商姝見江厭離昨晚沒聯係她,也沒太在意,她以為是陸淮安解決了這件事,江厭離才不纏著她了。
她起床陪陸老夫人吃完早餐,然後就在陸淮安的接送下,前往繡坊。
而酒醒過來的江厭離想起昨晚撥打出去是陸淮安接聽起來的電話,眼眸一片陰鬱。
他從床上坐了起來,手扶著額。
宿醉的後遺症讓他頭疼欲裂,整個人很是不好受。
抬手揉了揉太陽穴,江厭離起身走進了浴室。
*
雅致的茶餐廳包廂裡。
坐在床邊,穿著白色襯衣,外麵套著件黑色毛衣,下身搭配黑色褲子,長相濃顏深邃、氣質極其慵懶散漫的男人冷不妨地吐了句驚人的話出來,“怎麼追女人?”
“哈?”
司敘一臉震撼地看著坐在他對麵,一臉為情所困的江厭離,“你要追女人?我是幻聽了嗎?”
江厭離停下摩挲茶杯的手,目光溫涼地睨了司敘一眼,“你要是耳聾了,我替你通一通。”
司敘汗顏,“我這不是震驚嘛。你是誰,你可是江厭離,那個視女人為空氣的男人,誰問我這個問題,我都不至於覺得是幻聽,偏偏是你吖。”
“你就說怎麼追?”江厭離神色不耐,“廢話怎麼多呢?”
司敘,“……”請教人還這麼囂張。
也就他敢這樣了。
“追女人還不簡單嗎?送花,送首飾,送衣服,送車,送房子,送店鋪。”
司敘婚前是花花公子,隻不過是片葉不沾身的那種。
和那些見朵花就蟄一下的花蜜蜂不一樣。
他放蕩不羈愛自由,雖然身邊周旋的女人許多,卻不輕易沾染,主打一個隻撩不睡。
給女人送花送首飾送衣服送車這種事情,司敘沒少乾。
不過婚後的他沒有到處撩妹了,跟妻子黎初寒也還算夫妻和睦。
“俗氣。”商姝壓根不缺這些東西,她那人淡泊名利,送她這些,不如買下她店裡的蘇繡。
說不定,她會更開心。
蘇繡。
說到這個,江厭離忽地有了想法。
他拿出手機給自己的特助發了個信息:【找幾個喜愛蘇繡的合作商,推薦他們去商氏繡坊買幾幅作品,買作品的錢,從我私人賬戶走。】
“你是追商姝吧?你倆不是都搞在一起了麼?怎麼還要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