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姿勢問題,商姝的這一巴掌並不算大力,都沒打疼江厭離。
不過這是江厭離有生之年第一次被女人打耳光。
對於高高在上的江太子爺來說,被人打臉無疑是恥辱的。
若非打他的人是商姝,隻怕此刻,他已經折斷了對方的手。
哦不,他很可能廢了對方的手。
分明挨了巴掌。
可江厭離的臉上卻沒有絲毫的惱怒,反倒是嘴角的笑意更深了。
他眼眸微微眯起,像是在欣賞商姝此刻憤怒的模樣。
他抬手摩挲著自己的臉頰,仿佛在回味著剛剛那清脆的一巴掌。
然而幾秒後,他忽地放下手。
指尖輕輕挑起商姝下巴,江厭離深褐色的瞳孔泛著幾分邪肆,他似笑非笑,“商姝,你是第一個打我巴掌的人。”
他危險地睨著她,“你說我該怎麼懲治你好呢?”
商姝從來沒動手打過男人,她唯一貢獻過巴掌的人隻有宋昭月。
打了深州市最不好惹的人,商姝還挺慌的。
她有點後怕地縮了縮脖子,語氣有點結巴,“是…是你先說那種話激…激我的。”
“激你?”江厭離冷笑一聲後,好心糾正她的說法,“那不是激你,那是在警告你。”
他抬手按住商姝的後腦勺將她的臉拉向自己,兩唇貼得很近,欲吻不吻,“商姝,彆逼我。”
他注視她目光那般的纏綿拉絲,可眼底的偏執與瘋狂,卻叫商姝頭皮發麻。
若說之前隻是懊悔招惹江厭離,那麼此刻的商姝是恨不得掐死自己。
她怎麼就招惹上這麼一個瘋子!
知道江厭離是個說到做到的人,商姝心中充滿了無力感。
強權使人忌憚。
江厭離若想搞陸氏,商姝相信,他是有這個能力的。
陸家在深州市的保護傘再有勢也抵不過江家。
商姝不敢拿陸老夫人的心血來冒險,陸老爺子去世後,陸氏是陸老夫人一手支撐起來的,陸氏是老人家的第二個孩子,若因為自己而風光不在,商姝就真成陸家的罪人了。
巨大的無力感卷襲商姝的胸腔,“江厭離,你是堂堂江家少爺,要什麼樣的女人沒有?”
商姝手攥著江厭離的衣襟,語氣很是無奈疲倦,“你何必揪著我不放?”
“你放過我好不好?”
她哀求他。
“不好。”江厭離沒得商量地睥睨她。
見他思考都沒思考一下,就拒絕,商姝癟嘴,“你怎麼那麼煩人呢?”
他煩人?
江厭離從未想過有一天,自己在彆人的心中,是這樣的存在。
可即便如此,他也沒有要放手,讓商姝解脫。
棋盤一開,棋子已入局,即便是他,也心不由己了。
他給過她機會,是她硬要來招惹他的。
是她將他變得瘋魔,無論他如何強求她,那都是她咎由自取。
“你招惹我的那晚,我也覺得你很煩。”指腹曖昧地在商姝的唇瓣輕撫,江厭離的眼眸透著濃濃的暗諷,“怎麼都趕不走,跟個口香糖似的,推開又鍥而不舍地黏上來。”
商姝不想回憶那晚。
江厭離卻不樂意她把自己當惡人,他把自己不肯放手的鍋甩她身上,“商姝,那晚我給了你很多次機會,是你執意要招惹我的。”
“你不能指望一頭食髓知味的野獸放棄已經叼在嘴裡的美食不要吃。”
“我給你機會你不跑,所以,你現在沒得選擇。要麼你遵守約定繼續陪我,要麼我毀掉陸家,大家都彆好過。”
江厭離寸步不讓。
到嘴的美食想要讓他吐出去,做夢呢?
商姝此刻是一個頭兩個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