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沒有生命危險了,不過得住院一段時間。”
槍傷最忌憚的就是傷口感染。
為了預防傷口感染,江厭離得在醫院待上一個月,直到傷口愈合才能出院。
“沒事就好。”
“我這就過來。”
沒給商姝拒絕的機會,陸淮安掛斷電話,繼續往前走。
商姝看著已經被掛斷的電話,輕吐了口氣。
她隻是想跟他報個平安,讓他不用擔心,她沒想到他會說要過來。
他們不是死對頭麼?
他來醫院看自己的死對頭?
這兩人何時變得如此和諧了,竟好到可以探病的地步了。
沒有想那麼多。
商姝把手機還給江一,她重新進入病房。
醫生已經重新替江厭離包紮好了傷口。
看到商姝,醫生囑咐她,“你是病人家屬吧。等下給病人擦一擦身,然後換上無菌的病服。”
“好的。”商姝沒有特意去糾正醫生的稱呼。
醫生走後,江一把買來的洗漱用品放到一旁,也告辭了,“江總,我先回去了。”
“嗯。”江厭離淡淡地頷了頷首。
商姝則是溫聲囑咐道,“慢點開車。”
“好的。”江一點頭。
江一走後。
商姝便聽從醫囑,去洗手間打來熱水,然後準備給江厭離擦身。
這還是商姝第一次服侍一個男人。
好在她和江厭離的關係親密,她也不至於束手束腳,難以下手。
商姝素來細心,給江厭離擦臉的時候,動作極其輕柔,生怕會弄疼他。
江厭離很是配合地坐在床邊,然後商姝拿著毛巾溫柔地擦拭他的臉。
江厭離的父母是在他五歲的時候離婚的。
童年父母留給他的回憶,除了不眠不休的爭吵以及對雙方的唾罵外,幾乎再無任何溫情。
江厭離依稀記得模糊的記憶裡,那個女人也曾這般溫柔地給他擦過臉,後來,她走了,無論他如何哀求她,她還是丟下他,頭也不回地走了。
毛巾從臉上退開的時候,江厭離聲音低啞地喚了她一句,“商姝。”
商姝溫柔地注視著他,“怎麼了?”
江厭離定定地看著她。
隨後說,“水溫有點高。”
商姝聞言,下意識抬手伸進水裡。
她凝眉,“不高啊。”
江厭離回答她,“我洗臉從不用熱水。”
“你現在的身體不能著涼,忍忍。”
商姝把毛巾放回臉盆裡搓洗一下,然後撈起來擰乾,開始給他擦身。
先從脖子開始。
一路擦至胸膛腹肌。
這麼近距離地欣賞男人的身材。
商姝多少有些不淡定。
江厭離的胸肌和腹肌線條分明,每一塊肌肉都像是經過精心雕刻一般,性感而有力。
商姝不自主地想起他以往在床上的表現,臉蛋轟地一下就紅了。
江厭離見她臉紅,眸光微閃,“想摸就摸,犯不著克製,反正我整個人都是你的。”
商姝被他這話一驚,整個人如被電擊一般,她抬眸惱羞成怒地瞪著他,“你亂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