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惡犬咬,隻會恐懼惡犬,可何思遠並不是一開始就是惡犬。他曾經也是個很好很好的人。”
許是回憶起了什麼美好畫麵,任初薇的眼底泛起了淚光,她笑得破碎又悲傷,“你知道嗎?沒出軌之前的何思遠真的很好,為了我,他甚至可以命都不要。”
任初薇永遠都不會忘記,高考那年暑假,他們相約去旅行,卻在途中遇見了一個精神病。
那名精神病因為被漂亮的後媽虐打過,便憎惡長得好看的女人。
她很不幸。
是當時現場長得最好看的那個。
然後對方把她當成那個虐待過他的後媽。
便拿著刀追著她砍。
當時路人都嚇得不敢上前幫忙。
唯有何思遠。
他不懼神經病手中的刀,赤手與他搏擊,最後腹部被捅了一刀。
那一刀,差點要了他的命。
也是從那一次開始,她就發誓,這輩子,跟定這個男人了。
可她沒想過,人心易變。
十八歲的何思遠為了她可以命都不要。
二十五歲的何思遠卻背著她睡著彆的女人。
甚至為了助興調情,不惜在和彆人上床的時候貶低她,說她胸沒對方的大,沒對方讓他銷魂,還說他愛死對方的身體和對方在床上放蕩的騷樣。
他用那張曾說過千萬次‘寶寶我愛你’的嘴,說愛彆的女人——的肉體。
何其諷刺。
“一個為了我,命都可以給的人最後卻出軌了彆人,你說,我要如何分辨我身邊的異性是不是惡犬?即便他們一開始是好的,誰又可以肯定他們不是第二個何思遠?”
宋知讓看著她那滿是破碎的笑顏,心裡莫名不快,他抿唇,說,“你這是鑽牛角尖了。”
看著宋知讓眉眼溫柔地替她按揉手腕,任初薇無力又無奈地苦笑,“我知道我不能一杆子打死一船人,可我還是怕了。我不想再經曆一次從天堂跌下地獄。”
宋知讓學過心理學,他很清楚,像任初薇這樣經曆的人,戒備心很重。
她受過一次傷,便把自己困在圍牆裡,不願再給彆人進去傷她的機會。
這樣的人,很難攻克,因為柔情對她無效。
宋知讓也不再繼續開解她,她這種情況,隻能自己走出來,彆人幫不了她。
給她按得差不多了,他放下她的手,輕揚下巴,緩緩說道,“走吧,送你回去。”
任初薇下意識拒絕,“不必了吧,我自己打車就好。”
宋知讓堅持,“大晚上,你一個女人打車不安全。”
目光落在她姣好出挑的麵容上,他在心中,又補了句——尤其是像她這種,有著幾分姿色的。
“走吧。”他不容她拒絕。
好歹同居過兩個來月,任初薇多少有些了解宋知讓的性子,知道他是非送自己不可,她也就不好再拒絕,不然他很可能跟她在這杠一晚上。
畢竟他可是做出因為她嘴硬,而折騰她一晚上事情的人。
任初薇盛情難卻,“那就麻煩宋醫生了。”
宋知讓紳士風度,“客氣。”
*
把人送到樓下,宋知讓側目看向正在解安全帶的任初薇,眼眸略顯晦暗,“可以上去喝杯水嗎?有點口渴。”
大家都是成年人,任初薇不至於聽不出宋知讓這話的話外之意。
她鬆開已經解開的安全帶,側目心照不宣地看著他,“喝完就走?”
他倒是絲毫不躲避,視線赤裸而直白地回視她,同時,並吐出讓她放心的話,“對,喝完就走。”
任初薇緊盯他幾秒,最後同意了,“那……走吧。”
宋知讓聞言,立即解開安全帶。
他推開車門下了車,與她一同走進了公寓單元樓。
剛進門。
宋知讓就從背後擁了上來。
跟著密密麻麻、帶著溫濕的吻便落在了任初薇的頸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