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不能給予,那就不該索求。
“他閒著也是閒著。”陸老夫人堅持。
商姝知道陸老夫人有時候一旦做下決定,是不容忍拒絕的。
她隻好點點頭,不再推搡。
兩人又聊了好一會兒話,直到老人家犯倦,乏了,想休息了。
鏡頭才重新回到了一直充當背景牆的陸淮安身上。
鏡頭裡的陸淮安穿著米白色的絲質睡衣,整個人看上去清爽宜家。
看著鏡頭裡,身穿旗袍,滿是溫婉詩意的商姝,陸淮安眼眸略柔,“我明天下午就乘坐飛機過去。”
“嗯。”商姝清楚陸淮安不會忤逆陸老夫人的話,自己拒絕也沒用,索性懶得多言。
兩人無言地對視了兩秒,最後商姝說掛了。
視頻掛斷後,陸淮安看向窗外漆黑的夜色,無聲地歎息了一聲。
以前是他無話跟她說,如今是她跟他無話可說。
他們怎麼就走到了這一步呢?
陸淮安無數次不在想,自己沒有那麼傲嬌、死心眼就好了。
說不定,他和商姝的孩子,這會兒都已經上幼兒園了,甚至是上小學。
結束和陸淮安的視頻通話。
商姝便去洗澡了。
洗完澡出來,商姝躺在床上,有點心煩。
她總是忍不住去想對麵房裡的人,在乾嘛。
江厭離那麼重欲的一個人。
她想,兩人這會兒很可能在滾床單。
一想到那雙曾經吻過自己的唇此刻在親吻著徐歡。
他會把曾經在床上對她做過的一切,都複刻在徐歡身上。
商姝的胸口像被一塊石頭壓著,讓她無法呼吸。
從床上爬起來。
商姝走到窗邊。
將窗戶打開。
冷風灌入,刺骨的寒意讓商姝覺得心臟沒有那麼難受了。
她將臉朝著窗口,任由冰冷入骨的夜風吹拂著她瑩白嬌嫩的臉頰。
她自虐地用肉體的痛苦來緩解心上的痛。
*
沒事吹冷風的下場就是翌日起床時,頭重腳輕。
商姝悲催地發現,她感冒了。
強撐著身軀從被窩裡爬起來,商姝感覺自己就像是一團棉花,軟綿綿的。
她昨晚忘記關窗了。
她身上就穿著一件薄薄的毛衣。
窗外的寒意不斷地襲進來。
感到一股寒意從身體內部湧出,商姝不禁打了個寒顫。
她的喉嚨開始發癢,鼻子也開始發酸。
她用手捂住鼻子,試圖抑製那股湧動的酸楚,但已經來不及了。
她輕輕地吸了一口氣,卻感到鼻子被堵住,呼吸困難。
她不禁皺起了眉頭,眼角開始濕潤。
她的嘴唇開始發乾,舌頭像被砂紙磨過一樣。
她想說話,卻發現自己的聲音變得沙啞而微弱。
去將窗戶關上,商姝給燒水壺燒上熱水,然後她去浴室洗漱。
出來將燒開的水倒到杯中。
她雙手握住杯身暖手的同時邊低頭吹著杯中剛燒開的開水。
小口的啜飲幾口熱水潤喉暖胃。
喝了點熱水,身體也跟著回暖了不少。
不過鼻子還是塞的。
肚子有點餓了。
穿上加厚的旗袍,披上絨毛大衣,商姝拉開房門,剛準備下樓去吃早餐。
誰知這麼巧,對麵的門也開了。
江厭離和徐歡從裡頭走了出來。
出來的時候,徐歡嘴裡還抱怨地說了句,“都怪你啦,我腰酸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