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質問道,“這孩子至少已經兩歲了吧,商姝,你是不是在我們分開不到半年的時間裡,就和彆人在一起了?”
商姝緊緊握住顧銘揚的手,手心已濕透,她努力保持冷靜,反問道,“重要嗎?”
江厭離的心如被尖刀狠狠刺入,他原本以為商姝隻是怨他,並不會輕易就開始新的感情。
然而,眼前的現實卻像一記響亮的耳光,打得他措手不及。
她不僅已經找到了新的依靠,甚至已經為他孕育了生命。
他痛苦地緊握住她的手,眼中滿是不甘與困惑,“難道這都不重要嗎?”
商姝的手輕輕從江厭離手中抽離,眼中閃過一絲決絕的冷漠,“江厭離,我們早已是陌路人。我與何人在一起,何時在一起,無需向你彙報。這是我的自由,也是我的選擇。”
“我希望我們能夠體麵地結束這一切,不要糾纏不休,這對我和我的丈夫來說,都是一種困擾。”
商姝說完,便迅速抱起顧銘揚,仿佛身後有惡鬼追趕,她的步伐匆匆,顯得有些慌亂。
江厭離沒有再去追。
他到底是有自尊的人。
商姝的話語如同寒風般凜冽,卻也讓江厭離徹底清醒。
他清醒的意識到,商姝是真的不會和他和好了。
她已經是彆人的妻,且是一個孩子的媽媽了。
*
坐上計程車,商姝背後出了一層冷汗。
不過江厭離竟然絲毫沒有懷疑顧銘揚會是他的孩子,倒是讓商姝感到無比的意外。
他似乎很篤定她不會懷上他的孩子。
江厭離為何如此篤定,商姝懶得去深究。
低頭吻了吻懷裡的顧銘揚,商姝隻想活在當下。
現在的生活,她很滿意。
她沒想改變,也不願改變。
*
商姝說要去接沈聿白的話其實並不是借口,而是沈聿白真的過來了。
隻不過,他是傍晚才到。
商姝把顧銘揚帶回去給顧夫人讓其幫忙看顧一下,她則是回了趟繡坊。
這三年來,商姝一直在群裡和大家聯係,繡坊她全程交給陸淮安幫她找的職業經理人來管理。
對方把繡坊管理得不錯。
無論是繡品還是定製旗袍的人,都蠻多的。
和繡坊的人小聚半日,商姝便開車前往機場接沈聿白。
商姝和沈聿白雖然才領證結婚不久,但兩人卻做了兩年多的鄰居。
當年她在B國生下孩子不久後,便去了瑞士。
她是在瑞士與沈聿白再遇的。
當時沈聿白母親身體不好,沈聿白在瑞士陪她治療。
商姝在瑞士落腳的地方就是沈聿白住的地方隔壁。
同是樺國人。
大家鄰裡鄰舍的,來往難免多了一些。
也是因為和其當了兩年的鄰居,了解對方的為人,商姝才敢和對方結婚,讓其做顧銘揚名義上的父親。
看著一上車,就癱倒在副駕椅背,滿臉疲倦的沈聿白,商姝略顯關懷地問道,“這次的案子很棘手?”
沈聿白抬手揉了揉山根,“新型詐騙,害了不少人,更重要的是,這次的boss藏得很深,我們目前連對方是男是女都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