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啟眼睜睜看著白袍老者被黑炎燒成虛無，卻無能為力。
狴犴顯化出法身，望著白袍老者死去的方向沉重開口：“他被人滅口了。”
那黑炎之力明顯不是白袍老者的力量，而是來自更高層次。
因此狴犴才敢確定白袍老者是被他人滅口。
林啟無言鞠躬，送彆了白袍老者，眼神充滿了默然。
他想起白袍老者死前所說的話。
那或許就是他被滅口的原因。
因為那位存在禁止任何人告知林啟他身上的秘密！
白袍老者是被自己牽連的。
負屭察覺到林啟情緒之中的不對勁，當即開口勸慰道：“其實不怪你，就算那位沒有殺人滅口，這位老劍仙也會因為失去夢境規則的力量而化為凶靈。”
“你這也算是幫他解脫了。”
林啟駐足在山巔，四周的斷刃已經化為了齏粉，消散在世間。
他默默開口：“我隻是在想，為何那位如此畏懼我知道真相。”
“以祂的能力與手段，就算我知道真相了又如何？我難道能夠逃脫祂的掌控嗎？”
負屭不禁問道：“你都猜到了？”
林啟搖頭說道：“不過隻是猜到了冰山一角罷了，距離真相還差很多。”
“不過經曆這些變故，我大概知道祂的一些身份了。”
狴犴虎目沉重：“無論你猜到了多少，都必須藏在心裡。祂布局萬年之久，一定不會允許任何意外發生。”
“你現在還太過弱小，隻有韜光養晦，才有可能打破命運的束縛，改變天下蒼生的厄難！”
林啟凝重點頭：“前輩放心，我不是有勇無謀之輩，拎得清自己所行所舉的輕重。”
狴犴望向斷劍山下，說道：“這劍道傳承對你來說無用，不如就傳給那個小家夥吧。”
林啟望向了山下正在盤膝悟道的蔣自流，當即點了點頭。
狴犴立刻將林啟體內的劍道光團抽出，將光團打向了蔣自流體內。
林啟望著山下的蔣牧心，問道：“那她怎麼安排？”
他可是一直都記得蔣牧心身上藏著的秘密。
如果不能查清楚蔣牧心的真實身份，林啟也隻能辣手摧花，解決掉這個未知的隱患。
螭吻的龍目望向蔣牧心，說道：“不用著急，這女娃娃費儘心思想要待在你旁邊，就一定有她的目的。”
“再等等吧，她藏不了太久的。”
負屭望著林啟說道：“那白袍劍仙既然告知了東方有你所要的東西，我們便直接朝東前行吧。”
“或許那所謂的遺骨墓地之中就藏著嘲風留下的線索。”
林啟點頭，當即朝著山下離去。
為了抓緊時間，林啟沒有打擾蔣自流，而是將他留在了斷劍山，讓他有足夠的時間消化此次所得的機緣。
反正那些凶靈也無法涉足此地，林啟並不擔心蔣自流會遇到什麼危機。
當林啟帶著蔣牧心來到斷劍山石碑前時，他的目光也停留了片刻。
白袍劍仙此次和他之間的交流存在著太多未解之謎，可惜林啟還沒有機會問完，他就已經消散在了世間。
若是日後他能夠找到那位秦天闊，林啟一定要將心中所有的疑惑全都說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