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景這才發現:“哪來的鴿子?”
“當然是養的。”謝圓聳肩,“不然你以為就咱們這一個月還不見一滴葷腥的摳門兒劇組,這倆現成的食材為啥能活到現在?”
王景詫異:“養的?為啥養鴿子?你們女生不都喜歡養貓養狗嗎?”
“刻板印象。”謝圓覷他,“我們是編劇,當然和鴿子最配了。”
她還沒說站他麵前的小說大神兼寵物主人的溫故微信昵稱都是咕咕呢。
王景“哦哦”,方才因著疑惑而睜大的眼看上去有些呆。
謝圓忍不住多看了他兩眼,突然發現這個平日不修邊幅邋裡邋遢連劇組阿姨都喊他老王的導兒好像也沒那麼老,某些角度居然有些日係男星風,還挺耐看,忍不住逗他:“導兒,原來你眼睛能睜開啊。”
“我隻是近視,不是看不見。”王景摘下眼鏡,隨意在襯衣上擦了擦,重新戴上,“也不是故意盯著你們使勁兒瞅。”
實在是這些姑娘化完妝遠看長得都一個樣。
謝圓嘖:“所以這就是你和劉其摸我們小手的正當理由嗎?”
“我什麼時候摸你們手了?”王景冤枉,他連選角時都不會單獨和姑娘待一起,一定是敞開房門旁邊還有女工作人員。
“劉其一定很想和你換換工作。”謝圓開玩笑,“他知道你選角時竟然跳過了我們這倆大美女,惋惜得不得了。”
王景這才看到她旁邊的溫故,點點頭,重新轉向謝圓。
想替劉其解釋,他人沒那麼色,隻是對美學要求比較高,而這個圈子又一向對肢體觸碰的容忍下線極低,最不把身體當回事,圈外人看來已經算上越界的拉小手於他不過是喝水吃飯那般正常。
但要到嘴邊,還是閉上了嘴。
不管怎麼說,就是劉其不對。
須臾,外賣到,溫故胡亂吃了幾口,想起蔣昭盈要的霸道總裁還沒給她投入生產,回去乾活。
正值午飯,劇組沒幾個人,溫故按下門把,還沒進,動作一僵。
清寂的風穿廊。
半身赤.裸的男人站在不遠處,嚴密厚實的窗簾隔絕了窗外簌簌的鬆針,有光垂落,沿那具冷白如玉砌、明明淡漠卻該有的線條一絲不差棱角分明的身體勾勒出撩人且惑心的張力,配上那張永遠疏離的神的臉,反差至極。
溫故大腦有一瞬宕機。
緩過神,下意識退後,飛快關門的動作是罕有的慌亂。
即將關上——
門從裡被拽住了。
賀知新輕輕挑眸,身上已經隨意套了件襯衫,大概是匆忙,隻來得及係了兩個扣,乾淨硬朗的腹肌在原本合身的衣擺下若隱若現,隨著他俯身的動作,從未曾有人窺見過的男.色春光大泄。
“溫吞吞,你走什麼?”
溫故不爭氣地咬了下唇。
嚴重懷疑某人是故意的,不然怎麼就那麼巧,剛好隻係了中間兩個扣子,把能遊泳的鎖骨和腹肌全露了出來。
“走錯了。”溫故努力扼住不聽話老往某人身上飄的視線,小臉繃緊,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