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開藥方。”
孟宛韻離開亞龍灣項目的工地後,徑直把車開到了中藥材市場門口,然後催促秦長生給藥方,她要下去抓藥。
秦長生推辭不過,隻能開了一個藥方,用短信發在孟宛韻的手機上。
“好,收到了,你就在車上帶著,我待會兒就回來。”
孟宛韻笑眯眯的下了車,快步走進藥材市場。
“這可怎麼辦?”
秦長生頭疼的解開自己的襯衫,胸口的槍傷早沒了,待會孟宛韻開完藥還要給他敷藥,這不就得露餡了?
龍精在秦長生的耳朵上一陣搖晃,發出一陣咯咯的笑聲,似乎在嘲笑秦長生自作自受。
秦長生無語,想了想,從車上的儲物格裡抽出兩張濕巾,然後一咬牙,用手指猛地戳了一下之前中子彈的部位,硬是自己捅出來了一個傷口。
然後又運功施法,將這個傷口給愈合了一半,留下了一個疤痕。
“嘶,自殘的時候,總是最疼的。”
倒吸一口涼氣,將手指和疤痕附近的血液用濕巾擦乾淨,秦長生下車將濕巾扔進路邊的垃圾桶,然後又回到車上,裝作無事的等待起來。
他的這個行為,把龍精逗得咯咯直笑,一直笑了好半天,身子抖來抖去的,把秦長生的耳朵都快拽紅了。
秦長生被笑的惱羞成怒,訓斥道:“我說你能不能換個地方呆,你知不知道你掛在我耳朵上,彆人都是怎麼看我的,哪有一個大男人戴耳墜的?”
龍精被秦長生教訓怕了,乾脆就順從了秦長生的心意,爬到了他的手指上,變成了一個龍型的戒指。
“這還差不多。”
秦長生繃著的臉,稍稍柔和了一些。
就在這時,秦長生的電話響起,掏出一看,猛地一愣。
電話是柴空青打來的。
正是遠在京城的那個女人,他母親蘇紫南的大學同學,前段時間還來江州祭拜蘇紫南,並看望過他的那位阿姨。
上次柴空青來的突然,走的也突然,隻是跟秦長生吃了頓飯,聊了幾句就走了,不過臨走時說她了解了秦長生的情況,說她過段時間會聯係秦長生,讓秦長生去京城之類的話。
秦長生接通了電話:“喂,柴阿姨?”
“長生啊,最近還好嗎?”
“阿姨,我挺好的,您給我打電話有事嗎?”
柴空青笑道:“我上次不是說了嗎,等我回京城以後,就會儘快把事情安排妥當,現在我已經給你辦妥了,你抓緊過來吧。”
上次柴空青過來,看到秦長生住的老宅子又破又舊,開個車說是他自己的,一查之下,卻是一個女人的名字,壓根就不是他的。
再結合他們家之前的情況,柴空青就幾乎斷定了,秦長生是在死要麵子,日子過得根本就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