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是那麼的沉淪,好似一場墮落的盛宴,而他是盛宴的旁觀者。
“林老大!”
灌下第三十瓶伏特加後,隨著音樂扭動身體,跳著跳著,熊憨子突然間似乎意識到了什麼。
他用手拿著酒瓶,先是扭頭,看了一眼好似和世界隔絕的林安,然後大聲問去。
“老大,你沒啥事吧!?咱倆來拚酒!?”
嬉皮笑臉,雖然他心思算不上細膩,但多少也看出來了,提議休整一晚的林隊,反而像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絲毫沒有玩的意思。
“沒事。”
擺了擺手,林安看著一臉擔憂的熊憨子,隻是一如往常般保持著和曦的笑容,淡淡回道。
見熊憨子還是不放心,林安索性舉起一杯酒和他對飲。
順帶著指了指托夫斯基跑出去的方向,示意自己的娛樂活動還在後麵。
見此情景,張鐵也不再糾結,嘿嘿一笑後便滿意的衝進舞池,開始大肆扭動自己的身子,不時在氣氛高潮時,忍不住嗷嗷兩聲。本就不大的舞池被張鐵擠進去後,就像魚缸裡鑽進了鯊魚。
看著快樂的張鐵,林安臉上不禁露出一抹笑意。
是的,他的確沒什麼心事也沒什麼問題,甚至也沒任何感覺。
喧鬨的酒吧對於他而言就像冰棺,震耳欲聾的音樂聲和人群的歡呼叫罵,在他耳中如同噪音。
無論是輪盤遊戲中被爆頭的醉漢,還是舞台上雪白的誘惑,這裡一切的一切,都仿佛激不起他的半點興趣。
坐在沙發上的他,就好似門外的看客一般毫無感情。
問題就在這。
在這種環境下,哪怕再怎麼理智的人都會被牽動心神,多少也會被氛圍所感染。
欲望、肆意,總歸需要發泄。理智的歸理智,人並非機械。
但在林安這,他一點感覺都沒了
就如同最理性的看客,觀看著一場無聲的默片。
安全區內城,雷霆之矛歌劇院。
從酒館出來後,林安便在托夫斯基的極力邀請下來到了整個安全區唯一的歌劇院中。
不同於守城軍對自己的敵視,這裡的侍者和經理似乎並不在意林安之前的所作所為。
不僅如此,連林安也沒想到,發展情況不怎麼好的雷矛安全區,居然煞有其事的打造了一座豪華歌劇院。
在林安稍有疑惑的目光下,鷹鉤鼻便貼心的小聲解釋:
“雷恩大人,這裡是托爾大人開的。您知道的,有時候哪怕是同一個安全區的覺醒者,彼此之間也會有分歧。”
“托爾大人和克雷大人,其實關係並不怎麼好。”
“至於歌劇院,您進去就知道了”
語氣微妙,仿佛這間歌劇院會顛覆林安的想象。
說話間,鷹鉤鼻小心的觀察著林安的神色,試圖找到任何異樣。
在他的猜想的之一中,林安極有可能是托爾從外界找來的援手。
白天看似荒誕的鬨劇和殺人,實際上是一場雷矛安全區內部之間的爭鬥
也正因如此,三階覺醒者克雷可能也是這麼想的,不然,他絕不會這麼沉默,一定要守城軍等到自己回來。
注意到鷹鉤鼻在猜測自己的身份,林安微微點頭後也懶得理會這些。
在這些人眼裡看來了不得的爭權大事,對於他來說,不過是兩隻螞蟻互相打架。
隨著實力的提升,很多事情,已經提不起他的注意了。
“大人,請進。”
“演出即將開始了~”
穿過一條幽長的走廊,來到一間最豪華的包房前,鷹鉤鼻不動聲色的站在紅色地毯上,弓身對著林安做出一個請進的手勢。
“相信我,您一定會有一個美妙的夜晚”
林安微微抬頭,赫然發現他所在的包廂,便是在舞台幕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