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怪找不到來源”
壓製著心中蠢蠢欲動的衝動，林安直接一腳將地上的三階踹出百米，繼續測試起來。
在精準的力道控製下，被踢走的三階猶如炮彈一般，砰的一聲便砸入聚集地外。
麵對林安的突然出手，這名三階慌張的摸遍全身後，這才意識到林安並不是要殺他。
這是
這是乾什麼？
沒有在意周圍幾人被嚇了一跳，林安屏住呼吸，體表頓時升起淡藍色的靈能屏障。
他要測試在遠距離下，到底多遠還能聞到這股氣息。
隻是幾秒後，他心中一沉，便散開了靈能放棄測試。
沒有用。
這異香根本不是通過空氣傳播的，而是某種極其詭異的方式乾擾到他。
不知是不是因為異香不屬於係統判定的負麵效果，哪怕是靈能屏障也阻擋不了這股味道的傳播。
雖然看上去影響不大，但此時林安心中的擔憂更甚。
係統不會隨便搞出異常的。
以他的思維能力自然能想到，係統沒必要隻是為了讓他們在吸收靈能後有擊殺天目人的衝動。這股香氣，大概率不是吸引他們的，而是蟲子。
不從空氣傳播，而是直指心靈。這種特殊的傳播方式，像極了模因規則。
像剛才用於測試的三階還好，隻吸收了一具屍體的靈能下，看上去似乎也沒感覺到自己的異常。
但林安很清楚，以他的思維程度都能在吸收三具後乾擾成這樣，其他人隻會更甚。
吸收越多越弑殺。
一環扣一環嗎，惡性循環嗎？
消耗靈能，“吃掉”天目人補充靈能。氣味擴散，蟲潮來襲。大量消耗下，“吃掉”更多天目人，蟲子來的更多。
發展到最後，難度很快便會以指數增加。
一旦天目人被吃完，最終所有人都要淹沒在蟲潮之下。
甚至，在這股對血肉渴望的驅動下，第一批開始用天目人補充靈能的覺醒者，會不由自主的優先尋找聚集地吃掉其他天目人。如此一來，這些渾身散發著強烈信號的覺醒者，將會像災難一般，不斷吸引著大批蟲潮跟在身後。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
“哪怕戰場再大，蟲子找不到覺醒者，但覺醒者可以！”
“在一部分覺醒者被蟲子追殺的情況下，必然會帶著一股股蟲流擴散到整個戰場。尤其是對於覺醒者來說，沒意識到這一點的人也會帶在聚集地內刷分。覺醒者互相尋找起來，簡直不要太方便。”
“惡性循環下，連藏都藏不住！”
神色凝重。
在意識到這一點後，林安迅速聯係上張鐵，讓他暫時不要吸收任何天目人！
雖然他不確定蟲潮到底有多少，蟲子中有沒有高階怪物。
但光是從天目人的曆史中，林安就能想到蟲子的恐怖絕非現在看到的這麼簡單。
怎麼辦？
思維急速運轉，林安沉默中不斷推演著各種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