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我被老師拉著當眾讀檢討還被老師罵了,你就不能說點好聽的?
【Lin】:你要聽什麼?
【周】:能換成彆的條件嗎?
【Lin】:什麼?
【周】:我要你幫我教訓一個人。
【Lin】:?
【周】:如果不是她告密,我怎麼會被老師罵?還當眾念檢討,我長這麼大就沒當眾念過檢討!
【Lin】:大小姐,多念幾次就習慣了。
【周】:你廢話怎麼那麼多!你就說幫不幫!
【Lin】:不幫,我不教訓女生。
【周】:那你還讓我認你當大哥......沒用的東西!
之後林亦揚沒有再回複,周依婧越想越咽不下這口氣,乾脆換了個人,之前和林亦揚待在一起的那幾個小混混。
當時和林亦揚加上聯係方式的時候也順手和他們加了個好友,隻是一直沒有聊過天。
周依婧找上他們。
他們回得很快,在聽到她的要求後毫不猶豫地答應下來,當然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周依婧給夠了錢。
交代好事情,周依婧看著手機屏幕散發出的微弱的光,嗤笑一聲,就沒有用錢搞不定的事。
一周的生活就這樣不輕不淡地過去,周六上午上完兩節課後就放了學,宋冬一如既往和任宥一起回去。
可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總覺得有人在看她,當她把目光從書本上移開,朝滿是人的車廂四周看去時,每個人都在做自己的事,沒有目光向她看來。
“怎麼了?”任宥察覺出宋冬的反常,轉頭看她。
宋冬輕輕皺了眉又很快鬆開,對任宥搖頭,剛剛應該隻是她的錯覺。
車廂搖晃著開了四十分鐘左右,宋冬到站,和任宥道彆下車。
去江晴那兒不算遠,但需要繞過一條巷子。
宋冬走進巷子沒一會兒就停下了腳步。
不對勁,有人在跟著她!
宋冬猛然回頭轉身,看到三個人正不懷好意地看著她。
“喲,終於發現了啊。”說話的是個黃毛,穿著破洞褲,衣服也歪七斜八地穿在身上,流裡流氣,吹了個口哨,“還以為你要晚一點才發現呢。”
宋冬皺著眉,想從包裡掏紙筆寫字,還沒拿出來就聽到對麵三人的譏笑聲。
“還真是個啞巴哈哈哈。”黑頭發綠豆眼的男人轉頭對著旁邊兩人嘲笑,目光上下打量著宋冬,又點評,“不過長得還不錯,清純小白花啊。”
宋冬在本子上飛快地寫。
【你們是誰?想乾什麼?】
一邊用餘光打量著周圍的環境,回想著往日走過這條路時有沒有哪裡適合藏身。
“我們想乾嘛?”另一個打了唇釘的人冷笑,“有人看你不爽,委托我們給你長個教訓。”
“正好你是個啞巴,你說,我們是不是怎麼打你都沒事?”三個人得意地大笑,“這裡可沒有監控,放心,我們儘力不給你留下痕跡,怎麼樣?”
說著,唇釘男伸出大拇指和食指捏在一起比劃了一下,笑嘻嘻地說:“你隻需要吃一點小小的苦頭,就好了,我們不搞人命的事,你隻是會痛點,彆怕。”
另外兩人都大笑,另一個綠豆眼男向宋冬走進一步,說:“再給你個選擇,吃不了苦頭的話,嘗點甜頭。”
“你親我一口,我就不打你,不過另外兩位哥哥,我就不知道咯。你多給我點好處,我說不定能幫你勸勸他們。”
“那可不止親一口了哦。”
三個人都猥瑣地笑起來。
宋冬皺著眉,臉上的惡心不加掩飾。
【誰讓你們來的?】
“誰讓我們來的?”三個人嗤笑著,“這你不需要知道,隻不過,你做人實在不夠厚道,怎麼能當告密的小人呢?”
“還是讓哥哥們來好好教教你做人的道理吧。”
三個人說著邊朝宋冬靠近。
宋冬左右看了看,兩邊都能走,她來不及將本子和筆放進書包,直接拿在手上轉身跑開,向右側跑去。
隻是她一個女生,哪怕反應再快,也跑不過三個男人。
耳旁的風破空呼嘯,背後受到一股巨大的拉力,書包被拉著往後,連帶著她的步子也往後,砰的一聲,巨大的拉力下她難以站穩,手裡的本子和筆在一瞬間被甩出去,落到牆壁發出啪嗒的聲響。
宋冬一屁股坐到地上,手下意識撐向地麵,被細小的碎石摩擦出血痕,火辣辣泛疼。
三個人氣定神閒地將宋冬圍住,像是三座大山,陰影之下連陽光都難以穿透。
宋冬還想再跑,想找準他們之間的縫隙跑出去,可每一次動身都被他們拉住書包拉住衣領無法動彈。
“還想跑?”黃毛蹲下身,不耐煩地從後背抓住宋冬的衣領。
衣領被大力拽住,勒在脖子上,吸進的空氣都變得稀薄,宋冬的臉漲紅,伸手用力扯著脖子上的衣服。
“就你這幅樣子,能跑到哪裡去?”黃毛惡狠狠地罵了一句,鬆開她,又一把拽過宋冬的馬尾。
頭皮一陣刺痛,宋冬被迫仰頭,她瞪著黃毛,在心底估算著過會兒揣他們一腳再咬一口跑開的概率有多大。
“警察叔叔,就是這裡,我聽到裡麵好像在打人!”乾淨清冽的男聲從外麵傳來,像遲來的風雨。
宋冬眼眸微動,有些意外,片刻又很淡地笑了下。
黃毛三人根本沒想到這個點這裡竟然還會有人,啐了一口低聲咒罵,又抓過宋冬胸前彆著的校牌,低聲說:“高一七班,宋冬,我記住你了。”
“這筆賬下回再算。”
撂完狠話三個人便從另一邊急匆匆離開,他們剛從警察局拘留出來,暫時還不太想再進去。
陰影終於散開,宋冬坐在地上,頭發散亂,脖子酸痛,手上的小石子還在磨礪著傷口,一抽抽泛疼。
下一秒,急匆匆的腳步聲靠近,她抬頭望去,是任宥朝她跑來,背著光看不清神色,卻能從淩亂匆忙的腳步中感受到他的著急。
“宋冬,怎麼樣,還好嗎?”任宥蹲下身,單肩背著的書包順勢掉到地上,他雙手握住宋冬的手臂,語氣著急。
宋冬搖搖頭,伸手比劃手語作答。
【我沒事。】
隻是剛一動作,就被任宥握住了手。
“你手摔破了?!”任宥皺著眉,聲音瞬間提高。
宋冬想要收回手,可任宥抓得很緊,不會讓她感到痛,卻也不容易掙脫開。
“剛剛那群人是誰?”
“他們為什麼要找你?”
“他們說了什麼?是怎麼欺負你的?”
“他們往哪裡走了?”
任宥現在腦子裡有無數個問題想問,可關心則亂,一團亂麻的腦子到最後問題都一股腦蹦出來。
宋冬沒法說話,剛剛抓著的本子也掉在了對麵的牆邊,手又被任宥抓著,沒有任何辦法回答他的問題,便隻能安靜地看著他。
巷子裡又歸於安靜,隻剩下彼此的呼吸聲。
任宥呼吸粗重,眸光是毫不掩飾的焦急和灼熱,湊近看才發現,他的眉毛裡藏著很淡的一顆小痣。小時候有算命先生來過她家,聊起麵相的時候,說眉毛裡長痣是“草裡藏珠”,前途無量。
手腕的灼熱又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