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著餐桌上鮮豔的假花，“這樣真的夠好了嗎”。
活在虛假的謊言裡麵，即使知道真相近在咫尺。
“嗯，隻要能活著。”
“不過即使參加了那麼多次，但是每次活著出來的時候，那種難以抽離的感覺依舊在，就好像和外麵的世界格格不入一樣。不過習慣就好，你隻是還沒習慣而已。”
勺子攪著熱湯，碰撞瓷器發出響聲。
“你那不是習慣，隻是麻木了而已。”
他輕笑了一聲，“隨便你這麼說”。
“威廉，像乾你們這行的，參加比賽一次的獎金不是就夠用了嗎，為什麼要一而再，再而三的參加。”
我笑著看向他，眼中帶著無儘的嘲諷：“難道是喜歡殺人的快感？”
他的臉色一下子就變得冷峻了起來，刀痕穿過眉眼，猙獰的如同一條蜈蚣附在臉上。
“小姑娘，有些話可不能亂說，人命可不是隨便踐踏的東西。”
我搖了搖頭，冷眼看著他：“不是隨意踐踏，那你又殺了多少人呢？”
他歎了口氣，把擺在中間的餐盤推向我這邊，“你還太小，以為看見點人間疾苦就自以為是的要救他們，你有沒有想過他們根本不需要你去救？”。
聽著他的這句話，我莫名的感覺有些惱火。
“不需要我救，你說不需要我救”我咬緊牙關，“確實不需要我救，畢竟他們全死在那裡了”。
死在了，即將看見光的前一刻。
“你……話不是這麼說的，實驗體的命運本來就定下來了。就算你救了他們，他們也不一定能活。”
我低著頭，沉默不語。
我不認為我救實驗體是有錯，我不是沒有見過那些被選中的人類，家裡有很多工作的人都是原先被選中成為實驗體的人。他們明明可以活的更好，創造出更多有價值的東西，而並非隻有躺在冷冰冰的手術台上等待死亡這一條路。
“我把錢轉你賬上了，加上獎金七百五十六萬。”
聽到這話，他又搬上了那虛假的笑容：“那就謝謝老板啦！老板下次有工作隨時叫我哦！”
在走之前，我問了他最後一個問題：“你來參加比賽的目的究竟是什麼？”
他晃了晃手上的通訊器，“還能有什麼，當然是為了錢”。
“我知道了，你自己多多保重。”
他笑的回道：“你也是。”
他依舊坐在那裡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