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先進城再說。”沈嶺直接帶頭往前走。
排隊等著進城的間隙,虞歡問站在她身後的沈嶺,“城裡經常有人被拐走嗎?”
“也不是,”沈嶺關注著城門口的動靜,聽到她問,回答,“就近幾個月的事兒,這群拐子和胡人勾結,專挑年紀輕的下手,臨近的這幾個城都遭了殃,有些人是被拐子使些手段給騙走的,還有的就像你這樣,趁著無人注意,直接劫走。”
“縣令不管?”虞歡大為震驚,若治下已經出現這等事,縣令作為一城之主,怎會毫無作為?
“誰知道呢,”沈嶺冷笑一聲,“府衙裡的這些人一任一任的換,每天就看他們舒舒服服的窩在裡麵,也不知道他們都在做什麼。”
虞歡聽著這話,眉頭緊皺起來。
前世亡國時她總是想不明白,為什麼叛軍那麼快就能攻進京城,沿路大部分的州府為什麼連抵擋都不抵擋一下,就直接獻城投降;
現在看來,也許並不是大燕的兵馬不敵叛軍,而是這支兵馬早已經生了鏽,從裡到外都不堪一擊。
另一邊,沈嶺看她突然默不作聲,隻當她是在擔心自己還會麵臨這種情況,寬慰道,“你現在已經無事了,等見到家人,有家裡人護著,他們就不敢再打你的主意。”
虞歡點點頭,算是回應沈嶺說的話,但心裡還是放不下。
聽沈嶺他們剛才說的那番話,就知道,邊鎮這幾座城的縣令根本就是些屍位素餐的人,如果不把這股歪風扼製住,這裡還是會有人成為被販賣的貨物。
可父皇不能在外停留太久,即使暗中施壓,等將來回京,邊鎮這裡天高皇帝遠,很難說這些縣令會不會繼續儘心儘力辦事。
正想著,前麵排隊進城的人都已經查驗過,輪到他們這邊了。
守城士卒正要照例盤問他們,一眼看到虞歡,瞬間激動起來,又見沈嶺他們似乎是與她一路來的,二話不說,指著沈嶺幾人,大喝道,“他們是拐子!快把他們拿下!”
下一刻,沈嶺幾人就被按住,被推搡著押進城內。
“快去稟報縣令,人找回來了,拐子也被我們擒住了!”
眼前的變故來得太突然,虞歡還來不及開口,眼睜睜看著一眾衙差一擁而上,押著沈嶺他們就往府衙的方向走了。
而另有一撥人聽到消息,一路跑到她身前,為首的正是父皇身邊的內侍,大總管田芳。
田芳激動得熱淚盈眶,隻是礙於在外,不便行禮,隻說,“姑娘可算是被找回來了,員外在家都急瘋了——”
又一迭聲的問,“姑娘沒有受傷吧?沒有受委屈吧?”
“我無事,”虞歡看一眼沈嶺被押走的方向,急聲道,“他們抓錯人了,快跟我回去找阿爺!”
一回承華宮,就看到雲清跪在前院門口。
田芳連忙說明,“這小宮女太過失職,險些弄丟了公主,奴罰她在這裡思過,什麼時候公主無事了,什麼時候再起來。等回了宮裡,一定重重治她的罪!”
雲清聽到動靜,抬頭見到她,眼淚瞬間就湧了上來,向著她重重叩頭,“老天保佑,公主吉人天相,平安歸來!婢子先前害得公主失蹤,實在罪該萬死!”
“不是你的錯,”虞歡匆匆過去扶她,“你先起來,回房去好好歇息。”
又回身看向田芳,“勞煩公公先去通傳一聲。”
田芳自去將消息稟告給崇元帝。
虞歡簡單安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