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想辦法,不能繼續這樣,不能!
可是在國內,他什麼都做不了,他應該怎麼辦?
格雷西的視線轉而落在關閉著的大門上,攥緊了拳頭。
就在這時候他的終端響了一聲,看見終端上一條匿名發來的簡訊,格雷西的臉色瞬間更黑,額頭青筋直冒,咬得自己的下嘴唇直到口中有了血腥味才鬆開了咬著嘴唇的牙齒。
不知道過了多久,林秋白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躺在床上,而真正的病人路易則坐在床邊,他的手上插著輸液針管,一旁的治療儀還在往他的身體裡注射幫助身體恢複的藥劑。
路易垂眸看著手中的終端,抿嘴水藍色的眼睛裡看不出情緒。
他怎麼穿病服,都比彆人好看啊。
林秋白看得出神,腦子裡不由得冒出這麼個想法。
“再等一會兒我們就可以回去了。”路易見林秋白醒過來,關了手中的終端,放下手裡的工作,指了指還在治療儀器上顯示的時間。
還有五分鐘左右,注射就能結束。
林秋白聲音比蚊子還小,問:“我怎麼在床上?”
路易垂眸看他:“你睡著了,我把你抱到床上的。”
林秋白:“你乾嘛不叫醒我?”
路易抿唇輕笑,卻沒有回答他的問題。
過了幾分鐘,注射結束。
路易拔下針管,雙手交叉向上一拉,直接把身上的病服脫了下來,露出上半身結實的肌肉,以及性感的肌裡線,沿著胯骨向下,隻能看見一小節性感的胯骨線。
林秋白愣了一下,問:“你脫衣服乾什麼?”
“嗯?”
路易眼帶笑意,說:“換衣服回家啊,你臉紅什麼?”
林秋白強行移開自己的視線:“沒什麼。”
嗯。
再看一笑眼,不過分吧?
林秋白又偷偷看了一眼,結果恰好對上了路易的視線。
隻見路易似笑非笑地看著他,林秋白心虛道:“我沒偷看!”
路易聽了,隻是笑笑,用手揉亂林秋白的頭發,說了一句,“你啊。”
林秋白知道路易發現自己的偷看了,不過他臉皮厚,問題不大,隻要他裝作無事發生,誰也不能拿他怎麼樣!
上了車,林秋白腦子裡都還是剛才路易擋在他前麵的背影,心臟忍不住咚咚亂跳。
水流聲嘩啦啦的響,關掉水龍頭的水,剛洗完澡,林秋白站在鏡子前,仔細看了看自己身上那一層薄薄的肌肉,最後他撇了撇嘴。
算了算了。
比不了,比不了。
還是不要……自取其辱了。
越對比,越自閉。
林秋白躺床上,他閉上雙眸,睡了一會,可他睡不著。
啊啊啊啊!
滿腦子都是路易那一張英俊又禁欲的臉。
還有……
那該死的公狗腰!
除了這些,就是路易擋在他前麵是哪個背影一直在他腦子裡蕩阿蕩的。
而這些東西又不停的相互結合在一起,搞得他滿腦子都是路易。
昏暗的房間內,林秋白床頭上趴著的一小團在黑暗中睜開眼睛,盯著在床上翻來覆去滾來滾去的林秋白,滿臉都是嫌棄,那張委屈的臉上仿佛在無聲控訴林秋白擾獸清夢的無良行徑。
吃吃咬住身下的薄毯,滾成一個球,連裹了好幾層後,這才停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