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侯爺英明(1 / 2)

沈若言到的時候,陸安康正趴在老夫人的懷裡,哭得傷心。

陸長川黑著一張臉站在旁邊,被下人壓著,小拳頭握得緊緊的,連眉頭都皺成了一條線。

而陸衍隻是安靜的站在那裡,默默的低著頭。

“這是怎麼了?”沈若言進門,目光掠過他們,看向老夫人:“聽下人說公子哥這邊起了衝突,出什麼事了?”

陸衍聞言,抬起了頭。他的眼睛有些紅,像隻要哭的兔子。

而陸安康見到沈若言,卻是委屈上前,“母親,我隻是想看看世子的竹笛,他就推我。陸長川打我,他還幫著陸長川來咬我!都咬出血了!”

肉肉的手臂上赫然露著一個齒印,那痕跡,一看就是下了狠勁咬的。

“他說謊!”陸長川大吼出聲,“明明是他要搶世子的竹笛,世子不想給他,他就打世子,我看不過去才出手的!”

倆人各執一詞,但陸老夫人心中,顯然已經有了決斷,“在侯府大吵大鬨,像什麼樣子!”

陸長川昂起的頭被小廝按了下來,他咬著牙,很是不服。

陸衍想要幫他說話,可是張開嘴,卻發不出任何聲音。隻能著急的用手比劃,可是,因為沒有聲音,所以身旁的人都沒有注意到。

他落寞的垂下眸子,如果他不是啞巴就好了。

陸老夫人正好看見,眼底的嫌棄,一閃而過。

“行了,雖是小孩子之間玩鬨,但康哥被咬成這個樣子,勢必要給出一個交代。否則若是傳出去,還以為我們侯府仗勢欺人。”

沈若言嘴角的笑意一滯,這心可真是偏到頭頂上去了。三個孩子打鬨,卻隻提康哥的傷,不提前因跟後果。

怕彆人說侯府仗勢欺人是假,想要為這野種撐腰,才是真!

“祖母想要如何交代?”沈若言臉上仍然帶著笑,那笑意卻不達眼底。

陸老夫人狐疑的看了她一眼,總覺得這個孫媳婦,從落水之後,性情似乎就變了許多。

不過畢竟是差點死過的人,有些改變,也是正常。

“既然三個孩子合不來,以後康哥就住在我這裡罷。免得日後惹了世子的眼,又要被欺負。”

她心疼的把康哥抱在懷裡,對著陸衍卻是色厲內荏,“世子,你身為侯府世子,應該大度些。康哥才來侯府,不過是些小玩意兒,你借他看看又如何?”

陸衍的瞳孔慢慢放大,不明白,以前最疼他的曾祖母,為什麼會對他露出這麼嫌惡的表情。

他無聲的張了張嘴,想要為自己分辨。可是最終,隻能委屈的咬住唇,點了點頭。

陸長川氣得瞪眼,明明搶東西的人是陸安康,為什麼還要讓世子大度?!

這個老太婆,莫不是老糊塗了?

“祖母此言差矣,雖是孩童間的玩鬨,也該論個是非對錯。否則,旁人還以為我們侯府是非不分。”

沈若言目光一淩,厲聲道:“還壓著長川少爺做什麼,誰是少爺誰是主子,還要讓我來教你們嗎?!”

兩個下人左看右看,拿不定主意。倒是陸老夫人掃了他們一眼後,這才把陸長川放下了。

沈若言卻是不放過,“康哥跟長川以後都是侯府的公子,都給我長點眼!”

陸老夫人有些不悅,陸長川一個宗室裡的遺腹子,怎麼能夠跟她的康哥相比?

但是想到康哥的身世,她目光微頓,到底沒說什麼。

“不就幾個孩子之間打鬨,能有什麼是非?”陸老夫人心中不悅。

“這可說不準。”沈若言微蹲下身,笑著問縮在老夫人懷裡的康哥,“康哥,你說隻是想看世子的笛子,那看完後,你有沒有還給他呢?”

那竹笛是陸璟送給陸衍的出生之禮,這麼多年,僅此一件,所以他寶貝如命。

陸安康的目光閃了閃,“我,我還給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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